金角銀角同時一愣,等沙和尚走遠了也沒有回味過這話是什麼意思。
銀角問道:“哥,那沙和尚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他好像認得我們。”
金角雙眼微眯,說道:“我早該想到了,只是他實在變化太大,一時沒在意。”
銀角問道:“你知道他是誰?”
金角嘆了口氣道:“他是誰?他是沙淨啊。”
“什麼?!”銀角驚歎出聲,確實難以想象從前那個溫文瘦弱的沙彌竟然長成了現在這副高大粗獷的妖魔,但隨即念及到自己兄弟兩個,便也不再大驚小怪。
銀角道:“是啊,早聽說沙淨做天將時犯了些許錯誤被貶下界,一時還沒往這沙和尚這裡想。”
銀角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哥哎,難道說這沙淨才是道祖安插在取經組裡的棋子?”
金角搖頭苦笑,說道:“誰知道呢,師祖的心思可不是我們能猜到的。”
銀角又問道:“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迴天庭麼?”
金角苦笑道:“迴天庭?你不是不喜歡迴天庭麼。”
銀角道:“也許那猴子說得對,這人間可比天上覆雜多了,我有些不大習慣了。”
金角道:“你錯了,不是人間比天上覆雜。而是哪裡都是複雜的,只有在兜率宮的丹房裡,你我才能無拘無束地活著。”
銀角道:“那我們回兜率宮吧。”
金角道:“回去?我們回不去了。”
銀角道:“怎麼會,師祖不是說我們完成任務後,隨時可以回兜率宮麼?”
金銀回問道:“我們完成了任務麼?”
銀角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像真不算是完成。
銀角不死心道:“可是就算失敗了,我們也可以回去啊。師祖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金角道:“是麼?那要是我們偷拿經藉的事被發現了呢?”
銀角心中一悚,道:“不會吧,這都五百多年了,怎麼會被發現。”
金角道:“你沒聽到那個沙和尚走前說的話麼。”
銀角想了想,臉sè一白,說道:“他都知道了?”
金角瞪了弟弟一眼,說道:“你當所有人都是白痴麼。”
銀角急道:“那如何是好?”
金角嘆息道:“我也不知道。”
銀角道:“哥,要不我們逃吧。”
金角道:“逃到哪裡去?”
銀角道:“哪裡都行啊。只要暫時不要被師祖發現就行。”
金角道:“師祖倒還沒什麼,他老人家還不會對我們這些小輩如何,關鍵是如果被師父發現我們做的小動作,那才是真的必死無疑。”
銀角一想起那個他們稱為師父的男子,從內至外都會泛出禁忍不住的寒意。
金角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別無他法了,只能向那個人求助了。”
銀角心生疑惑問道:“哪個人?”
金角緩緩伸出一根手指,然後指了一個方向。
銀角瞳孔一縮,他想不到金角竟然這麼大膽敢去找那個人。
銀角擔憂道:“那個人會在乎我們兩個小人物?”
金角嘴角一翹,笑道:“你忘了我們有寶貝呢。”
銀角撇嘴道:“我們手裡的這五件寶貝看著挺好,對一般的神仙也有吸引力,但是恐怕還入不了那個人的眼吧。”
金角笑道:“我們可不止五件寶貝。”
銀角想了半天,也想了起來,笑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那青牛也下界了,他可是摸走了師祖的金剛琢,要是有這件法寶,那個人說不定還真能看上我們。”
金角聽了,氣得拍了銀角一巴掌,罵道:“愚蠢之極,你個白痴,那青牛也是師祖安排在那的,你去騙它的東西,不是明白告訴師祖我們要做什麼麼。”
銀角道:“那我們還有什麼法寶。”
金角道:“你難道忘了我們從《妙覺兩儀經》中得到了一幅圖和八個字。”
銀角道:“記得啊,那又如何?這算什麼法寶。”
金角道:“這就是最厲害的法寶,那個人必然會動心的。”
銀角道:“可是那些不是沙淨從經裡找到的麼,我們不過是設法佔了個便宜罷了。”
金角道:“這你就不懂,沙淨現在做了唐三藏的徒弟,進了取經組,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這些東西他是不能對任何人說起的。而我們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