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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她的聲音很乖,說得在場的人心裡一揪一扯的。

螢幕一白,結束了。上面蹦出一行黑字:

“S。A。;areyouenjoyingnow?”

S。A。你享受嗎?

甄愛一愣,這又是給言溯的?

言溯卻臉色平靜。

其他人也沒什麼異樣,唯獨萊斯神色複雜地看了言溯一眼,問:“你有什麼想法?”

言溯不知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了沒,回答:“影片裡的人,現在應該都死了。”

萊斯神色更微妙:“你怎麼知道?”

室內的氣氛變奇怪了,甄愛不喜歡他的語氣,可言溯不介意,看了萊斯一秒,疑似玩文字遊戲:“這裡的人都知道。”

萊斯眯眼,他只是BAU小組的上級行政領導,並非側寫員,他不知道。

Rheid接過言溯的話:

“我們上年度的統計資料顯示,98%特定目的虐待狂會在達到目的後殺死受害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明人物折磨這些人,是為了讓他們懺悔。現在他們懺悔了,不明人物的目的達到了。這些人懺悔完畢的那一刻,他們的存在全都失去了意義。”

庫珀神色凝重:“在這個人看來,他折磨受害者的手段不過是逼他們認罪的正當方式。他把他們綁在具有宗教意義的十字架上,像耶穌受刑。他在舉行儀式,而他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司儀。”

Rheid轉著圓珠筆,補充:“他從頭到尾只重複一句話‘我的孩子,懺悔吧’。用這種口吻,他以為他是誰?救世者?神父?還是上帝?”

妮爾也參與討論:“有幾個受害者說‘請你寬恕’。這個‘你’,指的是嫌疑人。說明他在施虐過程中,和受害者有交流。可錄影的時候,當受害者不按他的意志懺悔時,他沒有回答沒有訓斥,而是重複那一句話。這說明什麼?”

“他在和他們保持距離,”史密斯接下來,“為什麼?他太高傲了,把自己當判罰者,高高在上,不屑與他們交流;還是說他不善交際?”

甄愛聽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言溯從很久以前就沒開口說話了,他端坐著,背脊筆直,臉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肅靜。

她知道,他在傾聽,在深思。

妮爾推測:“這個不明人物在懲處邪惡。”

洛佩茲聽言,及時打住:“這些都是我們的初步推斷,在受害者的具體情況還沒出來之前,先到這兒吧!”

其他人都沒異議,萊斯是外行人,不懂行為分析最忌諱先入為主和經驗主義,還納悶剛才那麼厲害的腦力交流怎麼就戛然而止了。

Rheid很贊同洛佩茲的觀點,可腦袋裡想著別的事情,不由得敲著手中的馬克筆,自言自語:“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看向言溯,眼神很直,表明他在思考,“不明人物沒有錄下折磨的過程,看上去,他的目的就是這些人的懺悔。他的行為,就像我們在其他案子裡遇到的‘自詡衛道者’一樣。注重儀式,清除黑暗。不過。。。。。。”

不過什麼?

他在自說自話,但結束討論的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而一直沒有參與犯罪畫像的言溯卻突然開口,接過了Rheid的話:“不過,為什麼受害者裡有一個小女孩?如果不明嫌疑人想充當衛道者的角色,他的目標是逼迫他眼中的罪人懺悔,那這個小女孩並不符合‘犯罪者’的角色。

即使小女孩意外傷害了夥伴,但把它定義為‘犯罪’,太過牽強。”

“對!”Rheid眼中閃過一道光,“就像。。。。。。”

“就像他在誤導我們。”言溯語速極快,彷彿思想都碰撞出了火花,“這個人很聰明,他會設定誤導選項,”

“雙重的誤導選項!”Rheid此刻只和言溯交流了,“他在玩遊戲,不,不僅是玩遊戲,還在編寫遊戲!”

“是的。他在操縱遊戲,而且他懂行為分析和側寫。”言溯接得密不透風,“很有可能剛才分析出來的一切,他都猜到了。”

“不止是猜到,”Rheid同樣的語速飛快,“他甚至在引導我們做分析。”

兩人一來一去,像兩把機關槍,不,機關槍都快不過他們的思維。

一番對話叫現場所有的人都愣了不知多少秒。

好半天,會議室裡落針可聞;直到再次有人敲門,當地的警官來說,失蹤者的家屬準備好,可以提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