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法哈德搖著頭,對於上次海戰裡對方那些打哪哪著的弩炮,實在是心有餘悸。
“他們的怪船太快,而且那些會燃燒的弩箭也讓人沒有辦法。知道它們比拋石機的好處嗎?它們不但距離相當遠,而且可以相當準確,最重要的是比起拋石機,它們更小更適合在船上使用!”
對此迪亞哈丁深感贊同,與法哈德一樣,他在他們通常的作戰手段裡,找不到可以對付這種作戰方法的手段。
“可不是,我們的船還沒有到他們跟前,就已經被他們摧垮了士氣。這樣的海戰沒法打……!”
哈法德瞅了瞅從來不管他們聊天的,身上穿著黑色盔甲的看守,湊近迪亞哈丁悄悄問起他相當重要的事情。
“看梯子打算佔據亞丁行省,不過過不了幾天各個城主派遣的軍隊恐怕也就要到了,你說他們打得過這些傢伙嗎?”
對於這個問題,迪亞艾丁只好搖搖頭。雖然對方打起來很兇猛,但面對各城主聯軍的反撲,仗會打成一個什麼模樣,還真是一件未可知的事情。
“說真的法哈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面對一萬甚至更多計程車兵,他們會怎麼樣。不過我的兄弟,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就是眼下在海上,應該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才說也許這是我們的機會,因為我們和那些陸地上的騎兵軍官們不一樣!
不過我想那傢伙肯定知道,如果他肯告訴我們的話!”
法哈德順著迪亞艾丁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個穿著胸甲與鎖子甲的普通阿拉伯軍團計程車兵。法哈德側著臉,看到那個隊長正在其他地方巡視。試著向那個阿拉伯軍團計程車兵發問。
“兄弟,你們哪裡人哪?”
戴著臉甲訴阿拉伯軍團計程車兵望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正在遠去的隊長,接著把臉甲推上去。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馬穆魯克騎兵,年輕的臉上也並不留什麼鬍鬚。
為了防止軍中疾病的蔓延,軍隊裡鬍鬚與頭髮都不允許過長,更不可能出現在西方人那樣用鬍子扎辮子的事情。固然鬍子可能使人看起來更加威風,但在野外作戰的時候,鬍子與頭髮都是跳蚤之類昆蟲喜歡的地方。
“我啊,是被島主買回來的!算起來,我是費萊凱島上的人!”
“兄弟有件事情想問問你,如果不能說的話,你就不必回答。”
穿著黑甲的阿拉伯看守笑了一下,只表示了一個“請便”的神情卻不說話。“你知道我們亞丁行省是一個很大的行省,雖然我們佔據了亞丁城,但是……”
大概這幾天這個問題看守計程車兵已經聽到了不少,因此回答的時候,帶著些不耐煩。
“你們這些人哪,眼睛只是看著這麼一點點的地方。想跟我們打,說真的你們所說的那些城主的本領不夠格。我們也是人少點,過兩年人多了,說不定我們趙島主就到巴格達做哈里發了!”
迪亞艾丁與法哈德作為最先被俘的水軍,也最先被關在這兒,與這些獄卒聊天也聊得最多。聽到獄卒和他們搭話,迪亞艾丁陪了個笑臉。
“這位大哥,你要知道,亞丁城幾個城主的軍隊加在一起,沒有兩萬,也得有一萬五千,就憑你們這點人……!”
為了得到想知道的事情,法哈德說話的時候帶著點技巧。
“一萬五千人嗎?少了點!作為一主戰騎兵,我們大宋羽林軍的主戰騎兵,才是天下最強的軍隊,才一萬五千騎兵,那嚇不倒我們。要是我說的話,你們兄弟還是好好想想,別沒日沒夜幹苦役。”
說到這兒,大概被法哈德的幾聲“大哥”叫舒服了。在蓋上他自己的臉甲之前,說了最後大概也算是最重要的一句話。
“你們要識相些,我們那個島主不是什麼良善從士。也許等這裡要塞建成之後,會把你們全都殺了!”
說著一臉的“別說我沒提醒你們”的神情,蓋上自己的臉甲,開始催促著奴隸們停止吃他們的晚飯開始勞動。
“快點,休息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你們這些懶鬼快一點吃完你們的食物,我們馬上要繼續開始工作……快點……!”
說話的時候,手中的鞭子一抖,發出“啪啪”的脆響。與此同時看了一眼迪亞艾丁與法哈德,似乎在催促他們早做決定一樣。
兩個在急忙著把盤子中的食物送進嘴裡的同時,迪亞艾丁的目光越過盤子邊,看著那沐浴在夕陽裡,變得金燦燦的亞丁要塞。
“明天,等到明天,如果他不來的話,那麼我們……”
大概迪亞艾丁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