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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春景,在我寂寥旅途的記憶中,留下鮮明的印象。所以五年後,當我終於也一家在紐約團聚,生活安定下來,便極欲再叩訪這難以忘懷的一家。

我打電話過去,傳來的是凱利先生蒼老無力的聲音:“我的妻子與我離婚了,一個人北上,或許在加拿大吧!她說孩子大了,總算自由了,所以,她要過自己要的生活……。

同一年,我私人畫班的高材生寧芙太太,突然輟學了,說她的六個孩子多半成人,最小的也能自己照顧自己,所以她要離開家,去完成一些年輕時的願望。

“我不打算離婚,但要離開家,十多年前我就這麼想了,直到今天才有機會,人都近五十,再不去尋找,就來不及了!”寧芙太太說。

妙的是,同班的太太們,居然興高采烈地向道賀,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她們也很怨,覺得半生都浪擲在尿布和洗衣粉裡,真應該向寧芙太太看齊,未來也過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坐在一旁,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我,見到的是一雙雙閃著光亮的眸於,我發現——那些中年婦人們,似乎從寧芙的“勇敢”中,獲得了激勵,也可以說,她們因為看到寧芙做出她們不敢做,或不敢說的事而興奮不已。

今年暑假歸國。一個兒時的玩伴約我午餐。

:“我打算離開我老公,你覺得如何?”她突然問我。

:“你們的婚姻不幸福嗎?家庭不成功嗎?”

婚姻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她說:”家庭應該是成功的,從一無所有,到好幾棟房子!但是你要知道,房子全是我賺的,我老公那點薪水只夠吃飯!“

“常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你們這樣富裕,為什麼還要怨呢?夫妻共同奮鬥,有了這些成就,何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