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來到一家規模很大的水產品門市前。張棟的媳婦姜雪,最為酷愛吃海鮮,記得有幾次來店裡,都聽見她纏著張棟要出去吃,有時小倆口的餐桌上也經常擺滿了蜆子、海虹和蝦蟹之類的海鮮。林翰感念張棟相幫,便想著給他們倆買些帶過去。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要到端午,此時的海鮮不能說是最為肥美,但是勝在個頭都已經不小,賣相喜人。林翰挑揀了大概有十隻鮮活的大飛蟹,又附帶裝了一兜遼東盤龍市譽滿全國的盤龍河蟹,分成倆個網兜拎起直奔愛靈寵物店。
還沒走到寵物店門口,只聽見店裡傳來了幾聲狗吠。聽聲音中氣豐沛,渾厚飽滿,甚至當叫聲結束的瞬間,大概是巨大的音波在氣流中扭曲震盪所致,餘音未絕,震的人耳朵翁翁作響。林翰吃了一驚,這是什麼犬種的叫聲如此兇悍啊,尋常家犬是無論如何叫不出這樣的聲音的。加快腳步進了店門,一眼就看到櫃檯外邊蹲著一隻全身雪白,體型龐大的藏獒。此時兇相畢露的呲著牙,嘴裡不時的流淌出口水,脖頸周圍鬃毛豎立,如同雄獅一般威武。
張棟和姜雪夫妻二人緊緊地靠在裡屋門口,一臉緊張。姜雪把頭伏在張棟的後背,一隻手死死的拽住門框,嘴唇嚇得煞白。張棟看樣也被嚇得不輕,勉力探出半個身子擋在妻子前面,就此也不能再動彈半步。狗的身邊站了三個陌生男子,居中的一位身材矮小,一頭捲髮,生的白白嫩嫩的麵皮,手裡執著套在那藏獒頸上的皮鏈。其餘倆人的身形就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一臉橫肉很是兇悍的模樣。看來這三人中,還是以那牽狗的白麵漢子為首。
那隻藏獒的身軀確是十分龐大,見到又有了生人進來,淡藍色的眼睛掃向了林翰,猛的又朝天吠了一聲。這回離的近,這一聲吠叫震耳欲聾,連帶著胸腔裡的心臟都跟著猛然一跳。姜雪被嚇的也“啊”的一聲尖叫,在張棟後面把頭埋的更深。
林翰被這畜生也驚的心底發毛,略略的向後小退了一步。說起來對於大型犬種,他是有著一種比較深的畏懼的。原因無他,就是在小的時候,先後倆次被鄰居家的惡犬咬傷過。最後的一次尤為嚴重,左腿被狗的利齒劃開了一條十厘米長的大口子,林翰清晰的記得看到翻開向倆邊的皮肉還有黃黃的體油蔓延的時候,自己差一點就昏厥了過去。
由於年齡小,受到的傷又這樣嚴重,可以說這給了他當時幼小的心靈上不可磨滅的一次重創和挫害。雖然後來慢慢養好了傷口,也不再怎麼接觸大型犬類,時光荏苒,於內心深處,林翰始終難以徹底摒棄這份心有餘悸的痛苦記憶,一朝被“狗”咬,十年怕京巴。
瞪著眼看向張棟,張嘴欲待問話,那牽狗的白麵漢子陰陰的乾笑了一聲,把手中的皮鏈在掌心處拍的“啪啪”作響,看著張棟說道:“我說張老闆,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要狗糧的錢我一分不會少給你的;但是我帶著我家的瑪噶布來你這裡消費,怎麼說我也是顧客,我和你提的附加條件是不是也滿足我一下啊。”身邊的倆個壯男聽著,也跟著桀桀怪笑。
張棟的眉頭緊緊皺起,苦著臉道:“大哥,我只是賣給你狗糧而已,可是你卻要我親自給這狗捉……捉蝨子,這個……這個我做不來,最多你不買狗糧了還不行麼……”“放屁!”白麵漢子吼道:“你開的是寵物店,賣的就是狗糧,我怎麼就不能買?錢你都賺了,叫你給我們家瑪噶布捉幾隻蝨子還算難為你啊?你怎麼這麼沒有愛心啊,我告訴你,這還是老子給你機會,尋常人想接近我家瑪噶布,那還休想呢!”姜雪幾乎哭出了聲,向門口的林翰求救:“林哥,林大哥,他們……他們欺負人。”
白麵漢子說話的空,林翰仔細的打量他,總感覺這人面熟的很,好像在哪裡見過,可偏又一時想不起來。聽見姜雪求救,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說道:“這位大哥,既然這隻雪獒是您養的愛犬……”白麵漢子就“嘖嘖”讚道:“看不出你小子貌不驚人的,也能一句就道出這是隻雪獒?怎麼的,是行家嗎?”
林翰賠笑道:“大哥說笑了,通體雪白的藏獒別說咱們東北,就是長江以南甚至是藏區,現在也難尋蹤跡。您的瑪噶布長到這般大小,且身上沒有一根雜毛,一看就是隻價值連城的雪獒。我們雖然今天是第一次得見,但是平時在書本和網路裡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
白麵漢子被他捧了幾句,受用的很。拍拍雪獒的背脊說道:“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瑪噶布是我大哥四年前去藏邊河曲的雪山旅遊時候,一個牧民家裡買來的。當時它才三個月大,但是你知道我大哥花了多少錢嗎?那牧民開始是死活不賣,險些拿出獵槍和他媽我大哥比劃。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