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是不是啊?”
咱話都到這份兒上了,然而張兆武竟突然冒出一句沒心沒肺的話來:“犬夜叉?這麼大點兒的小孩兒能看懂犬夜叉?……”
呃,咱小丫頭的智商被徹底鄙視了,這樑子結大了。話說多年後,成為大姑娘的小丁丁聽到張兆武時仍是一臉不待見,而這恐怕就是所謂的童年陰影。
張兆武找的這家露天火鍋店確實很有特色,建在半山腰上,一排排階梯似的格局,遠近皆是綠水青山,環境宜人。兩桌客人之間相隔甚遠,互不干擾,吹著清風嘮著嗑,還挺不錯。
小丫頭也的確起到了調節氣氛的作用,至少我和吳大少忙著照顧小孩兒去了,那邊兒的人想怎麼著也能方便行事,說啥Te amo之類的咱也能裝沒聽見嘿。不過直到這個年過完我也不知道張兆武和劉筱婕到底怎麼樣了。然而從多年後的各種跡象表明張兆武這種跟班兒似的追求方式是早該破產整頓了。
真正過年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新鮮事兒。吳奶奶和吳媽媽倒是和我談了下訂婚的事,我之前就和吳大少合計過,訂婚也只是一種形式,我們也不想太繁瑣,還是等著以後直接結婚來得乾脆利落些,也是咱中國人一貫的傳統。
開學前幾天的早上,我正半醒著懶床,輕微的開門和隨即的關門聲還是清晰的進入耳朵,然後一個微涼的吻落在我溫暖的頸窩,又癢又涼,我動了動,試圖拍開那個擾人清夢的傢伙。偷吻的人似乎還不滿意,伸出同樣帶著涼意的舌尖沿著我的脖子舔弄,慢慢向上,最後含住我的耳垂。
我不得不睜開眼睛,使勁兒撓面前那隻大貓,“我還要睡!”我拉高被子,隔離自個兒試圖達到隔離搗亂大貓的目的。
大貓鬆了口,但很快歡天喜地的脫掉外套,直接撲到床上,“正好,我也想睡。媳婦兒,我們一起睡。”
柔軟的席夢思彈了幾下,咱是徹底清醒了,趕忙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被吳大少連著被子抱了個嚴實,無比歡喜的一張大臉幾乎湊到我鼻尖,“媳婦兒,情人節快樂!”
我揉了揉眼睛清醒了頭腦,試圖從字裡行間分辨出這個情人節和前一個情人節,或者說咱平時的生活有啥不同。呃,除了平時吳大少不會說“情人節快樂”,還有上學的時候不長在一處外,咱還真沒感覺到情人節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收到吳大少親自做的賣相不怎麼好的巧克力時,咱還是偷偷的樂了一把,雖然他也時常買巧克力放家裡,但親手做的意義是不一樣的。還有那些個歪歪扭扭,幾乎模糊不清難以辨認的“愛”字,融進心坎兒裡綿延著甜香。我想,這個情人節也不是沒有新奇的。
吳大少擰著我鼓了兩團肉的小臉,挑著眉哼哼:“很好笑,嗯?”
有點兒疼了,我扒開他的手,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是太感動了!”我撲到他懷裡抱緊他的脖子,“我很喜歡這個禮物!”然後低頭在他唇上啵的親了一口。
吳大少順勢摟緊我的腰,享受的閉上眼睛。等到氣喘吁吁的分開,吳大少睜開的眼睛黑亮的眼睛裡泛著閃閃的光,聲音啞啞的,“媳婦兒,你送我的禮物呢?”
呃……是誰說今天不出去逛的?給咱不過情人節假象的人可是他耶,所有咱沒準備禮物也情有可原呀……
少爺難得溫柔的笑,“媳婦兒啊,情人節當然要送情人禮物呀,這是基本禮節的說。”賊啊賊,在咱看清少爺眼裡的春光流動,咱打心眼裡迸出倆字——真賊!
在這個春天即將到來的日子裡,咱深切體會到“春天”真諦,還有那句“媳婦兒,明天咱們在家待一天”的真意!
話說咱小時候也是天才的說,為什麼長大了有種智商下滑的趨勢?難道真應了那句“小時寥寥大未必佳”?
嗚嗚,(唱)咱的智商小鳥一樣不回來!咱的智商小鳥一樣不回來!
嗚嗚,慘淡啊慘淡!
這個時節的小盆友們是這樣些作文的: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來了,美麗的鮮花兒開放了。
成年的人們是這樣活動的:一手揣在牛仔褲口袋裡,一摟著自家媳婦兒,洋洋灑灑的走在春天裡。小媳婦兒們看著愛人的側臉淺淺的笑:傻瓜。男士側頭,回了句:傻妞。
愛情就是這樣,瘋瘋傻傻,時瘋時傻,不傻不愛,不瘋不快。誰說愛情裡的人一定要清醒呢?有時候多絲兒瘋狂,有時多些痴傻,為愛走街串巷,為愛大聲呼喊,這就是青春時轟轟烈烈的愛情。熱切的擁抱愛人,熱烈的呼喚愛情。要的就是這份痴傻,要的就是這樣的甜膩。
小媳婦兒夢話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