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我?哼。”欣怡輕描淡寫的對吉海說完,就挽起袖子,示意他幫自己抬箱子進房間,本來是要把裡面打掃乾淨以後,再把東西運進去,可是她怕吉海等下會被叫走,那就有點麻煩了,這可是她全部的家當了,以後還指望拿它們當獨立的本錢呢。
幾番折騰,終於把嫁妝都移到房間裡面了,江欣怡坐在門檻上喘氣,她倒不至於這麼不濟,只是早上起來也沒吃什麼,沒什麼力氣。
“王妃,小人先告退了。”吉海小心翼翼的對她說。
“去吧,去吧,謝謝你,有時間過來坐坐哈。”江欣怡對他揮揮手說,她也不敢再留他了,怕她為自己受到懲罰那就罪大了。看著吉海離開以後,江欣怡站起身對自己說;“就當搬進單身宿舍了好了。”
好在,這院子裡該有的都有了,什麼鍋碗瓢盆的,木桶的,她從井裡拎些水上來,把房間裡都擦了一遍,從擦掉灰塵的鏡子裡,她看見自己是那麼的狼狽,頭髮亂亂的,臉上被汗水和灰塵弄成了大花臉,她對著鏡子吐吐舌頭,做個鬼臉。嗯,是該燒些熱水洗洗澡了,反正這活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幹完的。她走到旁邊的廚房,看見牆角堆著整齊的乾柴,“不會是知道我要來,早就準備好了吧?”她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從井裡打水,幾桶以後就熟練了,可是這生火?怎麼生啊?沒有火柴,她鬱悶的走出廚房,坐在門檻上,雙手託著下巴,這活人真的能讓尿憋死?
“怎麼了?我可以幫到你嗎?”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江欣怡抬起頭,呵呵,這老天待她不薄,正沒轍呢就來了個酷斃了的帥哥救星,“你是幹嘛的?”她天真的問。
幹嘛的?這問的倒挺新鮮,“我嘛就是整天沒事幹,四處轉轉,剛好看見三嫂你犯愁呢,告訴我,怎麼了?”來的人正是文瑀鑫一母同胞的弟弟文驊焱,其實他早就來了,他和文瑀鑫都在院牆外的大樹上,等著看宰相的千金出醜,可是江欣怡很讓他們失望,從新房跟吉海搬到這園子,都沒見她發小姐脾氣,撒潑,反而出乎意料的親自動手收拾房間,還忙的不亦樂乎,忙累了還一屁股坐在門檻上,要知道這坐門檻的舉動連府裡的丫鬟都不會做的!
文瑀鑫對文驊焱說,昨晚就覺得她不對勁,可是具體的原因又形容不出來,問文驊焱迎親路上有什麼事?文驊焱說除了半路新娘子讓停轎子,給了她奶孃和那個男僕一包東西打發他們走了,就再也沒什麼啦。真的奇怪,堂堂的宰相千金出嫁,連個隨身的丫鬟都不帶,只帶個奶孃和男僕,還在半路給打發走了,她到底想幹什麼?正因為這樣,瑀鑫才沒安排一個丫鬟婆子去伺候她,想讓我王爺府的人伺候你?想得美。
剛才看見江欣怡坐在廚房門口發呆,文驊焱實在是忍不住了,擅自從樹上跳下來逗嫂嫂了。
原來是小叔子!“那你會不會生火?”江欣怡問。
“生火?當然會了。”文驊焱還沒反應過來順口回答。
他來的意思是想給王妃透透口風,只要她跟三哥低低頭,三哥不會太為難她的,三哥說既然娶來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忍得住寂寞就當她的王妃,忍不住的話就逃回宰相府。斷然不會讓自己的母親再殺她的,畢竟留著她,也好麻痺皇后,再說那個克他的運程,現在皇上還在位,身體也健康的很,難不成還能把他從王爺之位克成貧民?
“太好了,你真是夏天的雪糕,黑暗中的燈泡,冬天裡的棉襖,飢餓時的麵包。”江欣怡對著文驊焱一番感慨之後,站起身,拉起文驊焱的手就往廚房裡走,哪管他一臉的疑惑,和顧及男女之嫌,“快教我生火。”江欣怡催促。
“你想幹嘛?”文驊焱問。
“燒水洗澡啊,真笨,這還不明白?”江欣怡馬上覺得眼前的人蠻笨的,長的帥有個屁用?
“三嫂,你不用這樣的,去找我三哥,要幾個丫鬟不是什麼都解決了?”文驊焱笑著對欣怡說。
“找那個變態?我才不要呢。一個人有什麼不好呀,光棍好,光棍妙,一個人吃飽全家飽,少廢話,你到底會不會生火?”江欣怡有些不耐煩了,她餓著肚子,還一身的臭汗,哪有閒工夫跟他瞎扯!她不爽,再帥的哥哥在她面前,她也沒興趣,真當她花痴?
“什麼,你叫三哥變態?”文驊焱是真的佩服他這可愛的嫂嫂了,也開始喜歡這個怪怪的嫂嫂了,手上馬上行動,只見他從灶臺邊上拿起兩塊小石頭,又在一個罐子裡拿出一段東西,兩塊石頭相對撞擊,竟然碰出火星,火星濺到那軟軟的東西上,再一吹,呀,火就燃起來了。江欣怡激動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