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吃了的醜男人。
“你才是妞呢,沒事瞎跑啥。”江欣怡停止抽泣,抹抹眼淚罵道。
“好好好,你是爺們,我是妞。”安鵬飛身子靠在樹幹上吃力的說。
噗哧,江欣怡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就樂了。安鵬飛也樂了,這小傢伙太有意思了。
“走吧,找個地方過夜。”安鵬飛說完,身體竟然晃著要倒下,江欣怡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怎麼這麼沒用,不是已經解了毒嗎?”江欣怡站在安鵬飛的身旁,腦袋只到他的肩膀處,仰著還有淚花的臉擔心的問。
“哪有那麼快。”安鵬飛淡淡的笑著,勉強抬起無力的手,輕輕的把江欣怡臉上的淚抹了去,隨即心裡就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好想把他擁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番。
怎麼回事?安鵬飛暗自罵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少年動這種念頭?難道是中毒的後遺症?
江欣怡沒有注意到他內心的變化,架著他往前面走。在一個陡坡處,她看見一個山洞。
“有山洞,你等等我去看看能不能住人。”江欣怡說完一激動,鬆開了架著安鵬飛的手,在旁邊撿了些被雪壓斷掉下來的松樹枝,做個簡易的火把,拿出火石和火絨點燃,就往洞口走進去。
“先不要進,有野獸的。”安鵬飛擔心的想叫住她,可是他的聲音太小了,話音剛落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地上。
江欣怡跟本就沒有想到山洞也許會是動物的棲息之處,不然,借她接個膽子,也斷然不會獨自進去的,她只想著,找到了過夜的地方,興奮過頭了。
洞口不是很大,也就是兩個人並排能進,山洞裡還蠻幹淨的,很乾燥,還挺大的,地上有一些乾草,看樣子以前曾經有人在這裡休息過。
江欣怡把即將燒盡的火把放在中間的地上,趕緊對洞口喊,“快進來吧,還想讓我接你不成麼?”
可是外面沒有迴音,幹嘛呀,就這麼幾步都走不動麼?江欣怡嘟囔著走出洞口,一看,那傢伙居然躺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趕緊醒醒啊,要睡覺也等到裡面啊。”江欣怡使勁的搖晃著地上的人,她並不知道,先前看見的拖痕是安鵬飛爬行的痕跡。當聽見她的呼喚,這才吃力的站著應她。在她的面前,再也沒有勇氣在地上爬行,才堅持著走到這洞口,就暈厥了過去。
江欣怡用手試探到他有呼吸,確定他只是昏倒而不是死翹翹,這才放心的拽著他的衣領往山洞裡拖,因為有積雪,所以也不是很費勁就把他弄到了洞口。
裡面,她不敢再這麼像拽死狗一樣粗暴的拖了,地上是堅硬的石頭,只好使盡吃奶的氣力,把他架起來,移到那草堆上,放下。
江欣怡趕緊趁著外面還有些光亮,在洞口附近撿回些樹枝,堆在還有些火花的火把上,又撿了兩趟放在一旁備用。
她這才想起來檢查草堆上那個人身上的傷,咦,上面有藥粉,也看不清創口,看來是他自己的傑作。
前面的傷口處理了,背上好像也有傷,他怎麼弄?江欣怡疑惑著把他的身子慢慢的翻轉,藉著火堆的亮光,看見一道傷痕,不是很深,傷口卻很新鮮,血還在往棉衣外滲透。
這傷口?暈死,一定是自己剛才拖他的時候在雪地上磨的江欣怡內疚的直咬手指頭,幸虧沒有別人看見,不然還不得問她這時殺人還是救人呢?
她趕緊在他的懷裡搜尋,找到一個小瓷瓶,聞聞味道似乎跟他胸前傷口上的藥粉一樣。
江欣怡用匕首在腰帶上割下一截,到外面包了些雪,又到火堆旁烘烤了一下,雪融化,這才拿著溼的腰帶幫他清洗後背上的傷口。
為了方便些,她還用匕首把那傷口上的棉衣又割開些。
咦,這傢伙身上的面板好光啊,怎麼臉上都是坑呢?人家是外面光,他可倒好,反的江欣怡嘀嘀咕咕的把藥粉都倒了上去。
她發現傷口上面有顆黃豆大的黑點,以為是沒擦掉的髒東西,,用手一撥,沒掉,仔細一看原來是顆痦子。
包紮好他背上的傷口,江欣怡把他身子慢慢的放平,這才拿起一木棍把一頭放在火堆上點燃了,她想好好的再檢查一下這山洞。
越往裡走越狹窄,忽然,她看見前面的地上有些黑色的東西,藉著火光,看清楚以後,江欣怡感覺腳都軟了,尖叫著,差點把手上的木棍丟掉,慌亂著往回跑。
原來,那黑色的東西,是一坨一坨盤卷的蛇,這東西她最怕。
江欣怡跑到草堆旁,緊張的回頭看,沒有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