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婢笑道：“回大娘子，這就是普通的梅花薰香，不過剛才幾位娘子進來帶了些許醇酒的味道，所以才會混合成這種香味。”

唐錦瑟有些失望地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名貴的薰香，沒想到是這樣啊。”

唐錦畫淺笑道：“我那兒還有今年新晉的梨花薰香，若是大姐姐喜歡的話我明兒個就差婢子給你送。”

唐錦瑟笑道：“那就多謝二妹妹了。”

“一家姐妹，何須言謝。”唐錦畫也還之一個笑容。

唐錦黛暗自嘆了一口氣，若論八面玲瓏，這些個在後宅長大的娘子們可絲毫都不遜色於她，她比她們多的不過就是十幾年的人生閱歷和超乎尋常的淡定罷了。

這時候就是幾個嫡女的主場，一般庶女們就只是應該在旁邊作為陪襯她們的綠葉就好了，若是有誰想在這時候出風頭……倒也容易，不過也沒人這麼傻。

唐錦瑟一向看唐錦黛不順眼，低頭轉了轉自自己手腕上的翠玉鐲，淺笑著問道：“七妹妹過了年也就十一了，再過幾年也就及笄了罷。”

唐錦黛淺笑著點了點頭，臉頰邊上的梨渦讓這個笑容顯得更加甜美，也讓唐錦瑟看唐錦黛更加不順眼，如此小的年紀就長得眉目精緻，若是張開了還不知是如何的風華絕代，不過還好，還有幾年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也就出嫁了，她也礙不著自己的眼了。

雖然這般想著，但是唐錦瑟依舊忍不住內心的妒意，香唐錦黛發難：“七妹妹人可真是嬌貴，咱們的炭火都一般多，怎麼你就不夠用了。”

唐錦黛內心嗤笑一聲，二夫人做的事情，你唐錦瑟怎麼可能不知道？“許是接近年關，母親忙忘了，二管家送來的炭火數量上有些許偏差。”

一向就是老好人的唐錦畫在這個時候也不忘展示自己的善解人意，“也許真是忙忘了罷，母親只不過是在旁邊幫忙罷了，也是極累的，更何況是二嬸呢？”

唐錦瑟不接唐錦畫的話茬，只是冷笑著，不說話。

唐錦黛抿了一口手中的熱茶，輕輕撥出一口氣，帶出來一片薄霧，整個暖閣裡的氣氛變得分外凝重，就連唐錦畫臉上都出現了少許的尷尬。

一向最適合活絡氣氛的唐錦茹在此刻也沉默了，直到老媽媽進來打破了這個沉重的氣氛。

“娘子們也不拿個暖手爐，這大冬天的，也不怕凍著。”杭媽媽笑道，身後的婢子連忙給每個人都拿上了一個暖手爐。

唐錦黛接過暖手爐的時候對著那婢子笑了笑，十分溫和，這也是她賴以生存的面具，若說八面玲瓏最得人心，只怕小小的唐錦黛比那善解人意的唐錦畫還要更甚幾分。

前世為了執行任務混入各種場合，唐錦黛也受過很多訓練，微笑就是其中之一，她自認為，自己的微笑雖不是最完美的，但絕對是最溫和的。

這個時候夜也已經深了，唐錦瑟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也乏了，咱們都散了罷。”

隨後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裙，不顧還在暖閣內的妹妹們自己走了，跟在她身後的老媽子對著她們歉意地笑了笑，也跟著走了。

唐錦書臉色有些不好，但是礙於身份，也沒說什麼，跟著唐錦黛一道走了，等到無人的時候，才忍不住抱怨道：“大姐姐也未免太嬌縱了，咱們都還在裡頭呢，也不知道跟我們先打個招呼。”

唐錦黛垂了眉眼，淡淡道：“她是嫡長女，從小被人嬌寵到大，這是她應有的嬌縱，不過這般刁蠻，以後肯定會吃大虧的。”

唐錦書掩嘴輕笑，“也是，以後母親肯定會頭疼的。”

兩個少女披著大氅，伴著漫天紛飛的鵝毛大雪回到了各自的院子裡。

挽蘭一看唐錦黛回來了，立馬就迎了上去，用刷子輕輕撣去她身上的雪，脫下她身上的大氅放到拿給另一個小丫鬟，淺笑道：“方才二管家已經送來了炭火，數量也有夠。”

唐錦黛上了樓，笑道：“有老祖宗盯著，母親想來也不敢偷工減料了。”

到了房裡，唐錦黛並沒有急著睡覺，反而是來到了用屏風和多寶閣隔開的的書房，拿起毛筆唰唰唰又練了幾張字，雖說因為天冷手有些抖，不過因為她本身基礎就不錯，所以也不算難看。

芷昀拿了暖手爐進來，道：“七娘子今日可以晚些睡了，老夫人說了天氣太冷，所以讓娘子們早晨都不用去請安了，夫人那兒也是一樣。”

唐錦黛擱筆於筆架上，輕輕地吹出了一口氣，淡笑道：“那就好了，我想在過年之前，林氏都應該沒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