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面對的。
「寧拙才是我們真正的威脅!這次,他要公開祭祀寧家戰死的族人們,我們真不去阻止嗎?」主動提出來的,是寧輕悄。
他具備天資霜降無聲,築基修為。本來,他並無資格議事。但妖獸攻城,寧家可不只是族長戰死,亦有家老喪命。
家族高層有了空位,寧輕悄因此晉升,成為了議事堂中的新面孔。
眾家老紛紛沉默。
學堂家老幽幽嘆息一聲:「國之大事,唯戎與祀。家族亦是如此。』,
寧輕悄立即附言:「這一次,若真讓寧拙主持了公開祭祀,我族支脈的人心恐怕都要投向他了。這一增一減之間,我們將來如何和分家抗衡?」
一眾家老紛紛皺眉。
這倒不是他們沒有大局觀,而是都熟悉政務,非常清楚眼前局勢:主家丶分家因為血脈親緣,宛若中間支撐起來的撬杆。這頭高,那頭就低。
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被壓住的一方,會被優勢方持續吸血,
弱勢的一方會更加弱勢,強勢的則越來越強勢。
戰堂家老攤手:「寧拙已經成為了分家族長,這個事情甚至獲得了老祖宗的認可,已經無可挽回了。』」
「他雖然只是煉氣中層的小修,但身份足夠高,公開主持祭祀,毫無問題,
我們如何能阻止呢?」
眾人一陣沉默。
「寧拙,唉————-誰能料到,我族支脈中會出現這麼一個怪胎呢?」
「數月之前,我絕不會想到,我偌大的寧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十六歲支脈後輩,被一分為二!」」
「哼,要不是熔岩仙宮出世,怎麼可能?」
見眾家老都浮於表面,寧輕悄心情焦躁:「哼,依我看,正面上我們阻止不了,那就實施一些暗地裡的手段。若是讓寧拙祭祀不成,或者場面難看,必然會打擊他的威望,為我寧家主脈爭取一些優勢。」
噗。
寧輕悄剛說完,忽然神色劇變,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從座椅上跌下來,跪在了地上。
眾家老震動,想要起身,卻被無邊壓力死死鎮壓在各自的座位上。
寧家族長的主位,忽然浮現出寧就範來。
他冷掃全場,喝斥道:「本都是寧家源流,爾等竟要同室操戈?如此心性,
怎麼能使得家族興旺!?」」
「老祖宗!」眾家老紛紛叫喚,為自己開脫,更有甚者不忘撇清關係,只說這是寧輕悄的一人之見,並不代表他們的。
寧輕悄聽到這些說法,頓時又氣得噴出一口鮮血來。
寧就範對眾人一頓痛批,最終看向寧輕悄,直接剝奪了他的家老身份,讓他面壁思過三年,進行深刻反省。
寧就範處置完畢,直接離開。
眾家老這才恢復了行動能力,一個個汗流瀆背,如獲新生。
看著寧輕悄,他們心中鄙夷,家老可不是光有戰力就能當的,還得有腦子。
又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寧輕悄身具天資,尚且如此。他們這些家老,沒有天資,要對付寧拙,下場肯定比寧輕悄還慘!
「我同意寧拙主持祭祀,這沒有什麼不好的。』』
「是啊,他是我族的天才。這樣優秀的後輩能挺身而出,勇於擔當,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這是我寧家興盛發達的跡象啊。我覺得,他祭祀那天,我們當出面相助,
「同意。」
「我贊同。」
「附議。」
寧輕悄看到眾家老如此表現,氣得兩眼發黑。
「老祖宗偏心啊!」他哀嚎一聲,當場昏死過去。
其餘家老們心裡極為認同寧輕悄的哀怨,但都像是壓根沒有聽到這句話。
寧就範幽幽嘆息。
他雖然離去,但神識仍引舊籠罩議事堂,
寧家主脈家老們若是知道熔岩仙宮的真相,必然會深刻地理解寧就範。
寧拙在最後表現出來的戰力,讓寧就範十分震驚!
能正面擊退朱玄跡的佛醫·孟瑤音。
能施展準金丹級法陣的乳蝶娘。
重灌血猿·大勝丶幽冥使節·戚白以及天氣球·冰晶雪。
這些機關造物傍身,誰還敢將寧拙只當做是一位煉氣期中層的小修呢?
如此強大的戰力,已經凌駕於他寧就範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