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下手中筆墨,笑道:“叔父”
“翼德,就不要在畫你的美人圖了”老者嚷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這麼淡定”
“叔父”青年男子一笑道:“叔父,你說現在是什麼時候?”
老者撇撇嘴,自己這個侄子就是嘴貧,瞧了幾眼青年男子,似乎略有不捨的提醒道:“翼德,我聽說白馬都尉在河東招募兵馬,……你……”
“真的?”青年男子一喜,問道:“叔父此言可當真?”
“那還能有假啊”老者努努嘴,瞧著反應激烈的青年男子,帶著長者的笑意,說道:“你忘了,叔父當年我可是給他們‘盧下雙壁’開過城門,看過白馬都尉同崔氏比鬥賽馬的老人,嘿嘿……也不知道,這‘盧下雙壁’今日是何模樣了?”
“叔父又念舊了”青年男子搖搖頭說道
“翼德,你不是最喜好騎白馬,馳騁沙場嗎?我聽聞,這白馬都尉今次破例招募白馬義從,他們的兵器可都是天下名匠打造的,而且戰馬也是從中山、遼東的馬場運到河東的,別的不敢說,叔父見過白馬都尉,這個人是個好人啊,也有能力,能在遼東八百破十萬,還能在河東隻身堵管眼,就是為民為國的好官,如果翼德要是沙場建功,白馬都尉那裡自是不過”
聽老者之言,男子恢復嚴肅臉色,有些猶豫的回看老者,問道:“可是我這一走,咱們府下產業怎麼辦?”
老者知道男子是擔憂自己,笑笑道:“你不是還有三位長兄嗎?”
青年男子踟躕不前
老者頓時怒道:“叔父雖然的少,只懂販賣豬肉為生,可是老夫也知男子漢該建功立業我把你帶大,不是讓你來接我的班,是讓你來光耀我涿縣張氏的門楣,今日如果你不從軍,休怪叔侄情分全無”
見老者如此,青年男子決心已下,點頭頷首,走到一旁,拾起自己的丈八蛇矛,道:“叔父,放心,侄兒歸來之日,便是揚名天下之時”
“好”老者雙眸微潤,喜極而泣往外走,道:“我這就去給你打點行裝白馬都尉啊,白馬都尉啊,我這可是把自己的至親侄兒都給你了也不枉你昔日對老仗的恩情”
……
南陽
一座小茅屋內,不時傳來陣陣輕咳之音
“敘兒,今日感覺怎麼樣?”黃臉大漢靠到床榻前,摸著一個少年的額頭,面帶憂愁的問道
“父親,好多了”那孩子也很懂事,渾身疼的冷汗直冒,卻不作一聲痛苦,反而安慰著自己身旁的大漢
從外走過來一老婦人,手中端著一碗滾燙的藥水遞了過來,臉上同樣憂慮,瞧著大漢,哭訴道:“漢升,你過來,我同你說幾句話”
大漢把藥水給那孩子喝下,轉身跟著婦人走到草廬外
“漢升,咱們眼下沒有銅錢了,敘兒這病好壞都得用藥頂著,我們嗚嗚”沒說幾句,婦人臉上的汗水已然滑落
“我知道”大漢只有無奈的回答
“要不去找找江夏黃氏”
“不行”大漢臉色驟變,厲聲道:“不行,此事以後休要再提我黃漢升就算是窮困而死也不會尋找他們江夏黃氏”
婦人似乎早知道自己夫君的反應,也沒有太多被嚇到的意外,雙手握在一起,憂慮的問道:“如果敘兒沒有這病,咱們的家道也不會中落於此”
“說那些都有什麼用,眼下,咱們要把敘兒的病治好”
“可是我聽人說天下兩個神醫都在河東,華佗、張機,要不咱們去河東求醫?”
“咱們遠在南陽,離著河東這麼遠”大漢憂慮,恍然道:“去不不河東呢?”
“呃”婦人也拿不定注意
大漢踟躕,又聽見草廬內傳出陣陣痰嗖,憂心的回道:“只要敘兒能好,拋家舍業又算得了什麼咱們日後再回南陽就算了”
婦人見大漢點頭同意,回聲道:“夫君既然決心已下,妾身這就準備去,對了,聽說這河東太守就是那個殺了鮮卑單于的白馬都尉,聽聞他在河東招募天下勇士,能入前列者便入白馬義從”
大漢卻握了握背後那把久未開動的弓箭,目光瞧向河東,呢喃道:“白馬都尉?”
……
河東
“晃老大,還在磨蹭什麼?”一個魁梧大漢走到一青年男子面前,臉上焦急道:“晃老大,聽說這回白馬義從招人了”
“嗯”青年點頭,很淡定,也很冷靜
“晃老大,你在想什麼呢?”大漢瞧了瞧青年,急切的說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