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來她很擔心那對主僕,“你放心,我一定會繼續找下去的。”
“嗯。”
她點點頭,但仍難掩憂心。說來,王妃可是她生命中的貴人,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此刻能幸福的擁有子維的愛與關心,全是她賜予的。
她祈求上蒼,一定要讓她平安啊。
楊子維再度策馬去了宮殿,四名侍衛仍將他擋在門外,他當然可以硬闖,但對門內陰陽怪氣的君王,他不敢跟他硬碰硬。
“大王,你可以再窩在裡面,也可以什麼人都不見,但我要告訴你,三天了,我的人找了王妃三天了,卻一點訊息都沒有,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大聲的吼完後,門居然開了,門後出現的是,一個看來面容些許憔悴但全身仍散發著狂霸氣勢的古鎮宇。
楊子維看到他出來,不由得鬆了口氣,“你要去找她了,太好了。”
但他沒理他,而是拿著他畫了三天三夜的河流改道治水圖,召集近百名大兵前往聖河川,進行開挖河道的工作。
雖然他對歐陽靜感到心寒,但不可否認的,她的某些觀點是正確的。
尾隨而來的楊子維本以為他召集百名大兵是要找歐陽靜,沒想到他居然是來治水的,而且還是朝這代表國脈的聖河川開挖?!
“你是不是悶糊塗了?”
“你要幫忙就留下來,不然,就別多話。”古鎮宇扔下這句話就策馬往巴塔爾村莊去。
楊子維實在被他搞迷糊了,但想了想,他還是策馬繼續跟上。
巴塔爾村莊自從讓善摩國國王派兵進駐後,克烈族人就一直處於不安的狀態。
這兒原本就是一個被神遺忘的地方,四季幾近乾涸的河谷地,無法種植糧草,族人們只能天天趕羊到綠洲去,再到市集以牛羊換些餬口的乾糧,日子大都在貧瘠中度過的。
然後,飛鷹回來了,但古鎮宇在放他回來前,已經廢了他的武功,他再也無法領兵打家劫舍,無法為他們帶回一些暖裘食物。
而晨恩的病時好時壞,隨著歐陽靜給她的藥漸漸用盡,她哀號、痛哭的次數也愈來愈多。
飛鷹眼見妹妹的苦痛,卻無力幫忙,因為善摩國士兵擔心他還會召集其他的遊牧部族對抗他們,所以禁止他踏出村莊一步,他也無法找歐陽靜幫忙。
此刻,他坐在床沿,心痛的看著妹妹在哀號一天後,終於沉睡的容顏,他真的很恨自己!
驀地,外頭起了一陣騷動。
他皺起濃眉,站起身,走到門外,意外看到那個狂霸的善摩國國王!
古鎮宇略微削瘦的俊顏有抹淡漠的冷意,但策馬進村的他看來仍像個天祇。他策馬來到飛鷹的面前。
飛鷹無畏的抬頭看他,甚至出言譏諷,“怎麼,將我的武功廢了還不夠,想回來拿我的人頭了?”
古鎮宇還是面無表情,“這麼嘲諷的口吻是在提醒我,我忘了殺害這個村裡的老弱婦孺,成不了一個賢能的王嗎?”
聞言,他立即想到上回在地牢裡的談話,心頓時發寒,不敢再逞口舌之快,他悶悶的道:“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古鎮宇點點頭,翻身下馬後,再度開口,“我有事跟你談。”
“這邊走。”
他帶他來到另一邊的小木屋內,並注意到楊子維、郝森等人都站在門外。
古鎮宇將羊皮圖攤開,跟飛鷹說明目前正在進行的河流開挖工程,一旦完成,聖河川就會有一條支流流向這個村落,屆時,他們便可以種田、牧羊……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交給一臉震懾的飛鷹,“你是這裡的族長,我特命你為監督官,負責監看河流工程,當然,我有時間也會過去巡視。”
“你——”他激動萬分,久久發不出聲音來,“你為什麼這麼做?”
“你是不能生存才傷害我的子民,我讓你生存,是希望化干戈為玉帛,如此一來,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任何人都能不憂不懼的生活了。”語畢,古鎮宇即站起身,轉身走出門外。
看著他的身影,飛鷹一手握著那隻令牌,心中五味雜陳,但他清楚的感覺到有一股敬意從他心中湧了上來。
這一天,他拿著令牌出了村莊去監督河道工程,而郝森在知道一切後,立即策馬急奔皇宮,將古鎮宇開挖聖河川的事告知曾紋婕。
“這太胡鬧了!”臉色丕變的她連忙去找兒子理論,但他心意已決,不管她怎麼勸,他也不改變決定。
她好急卻又手足無措,只能到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