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治你怎麼說!”我隨口問到,半天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有一利的地方必有一弊,天下之事莫不如此!”竹中半兵衛拿一支筷子沾著酒水在桌子上輕輕地畫著,我看了半天也沒明白那是什麼,既不像圖畫也不像寫字。“掌控朝廷這顆‘果實’實在是太誘人了,稍有實力的大名就想伸手試著摘一下。可朝廷是天下大義之所在,即便是再衰弱也不能作為名義上的口實。那怎麼辦?也就只有從左近另選目標了。看看自應仁之亂以來的歷史,被外蕃諸侯討伐次數最多的就是細川家、三好家、六角家,以及現在的內府大殿。這是什麼原因,天下眾矢之地矣!”
“當今天下能戴這麼大‘帽子’的腦袋,也只有主公他老人家了!”我說了句略有馬屁之嫌的笑話,果然他們都笑了起來。原來織田信長最怕的是武田信玄,上杉謙信也稍微有幾分顧忌,但這兩個人現在都死了,他立碼覺得自己的形像高大了起來。不過這並不是說他就不疑心了,只不過把原本平視的目光變成了向下斜視。對於對手的慎重現在已經沒有,不過現在他倒是開始考慮“家賊”的問題,可能身居高位掌握重權大財的人老了之後,都會變成這樣吧!
“我聽說主公曾提到:松永久秀的那套把戲玩不出什麼新鮮的來,有這樣一個誰都不會信任的人在那裡倒也不錯!”蒲生氏鄉忽然說到,同時向前探出筷子去夾桌子另一邊盤中的一塊松香魚。
“那對於筒井順慶有個什麼看法?”現在筒井順慶越來越活躍,我不得不考慮照顧一下他的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