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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厲害,大不了我不進去就是。”

得到承諾,謝天鴻放心地走了。

錦夏往院外眺望,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安排小嬌在外面放風,她把文鈞拖進前堂,關好房門,神色緊張道:“三哥好像知道你的身份了。”

“他知道多少?”

錦夏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一道來,最後說:“他會不會向皇上告密?”

文鈞略一思忖,微微搖頭,“應該不會。”

如果謝天鴻想告密,昨天拔劍的時候,就該直接砍下文鈞的腦袋,而不是留著他連累自己。畢竟文鈞的身份特殊,僅知情不報一項,足以為此搭上性命。

謝天鴻只是看起來無情,其實內心深處,比誰都重情重義。

就像兒時,三個人揹著相府家丁和皇宮侍衛,扮作尋常百姓家的孩子,手牽手一起逛廟會。錦夏不小心撞翻了車馬店擺在街旁的轡頭,正是謝天鴻代她生生受了店掌櫃揮過來的兩馬鞭。他手臂上三寸多長的血口子,癒合後留下的疤痕,過了數年才漸漸淡去。

時至今日,鞭梢破空的聲音,錦夏依然記得清晰。

那個時候真好,沒有煩惱和壓力,每天要做的事,僅僅是長大而已。

如果現在跟當時一樣,大家都不知道文鈞的身份,大概會一直安逸快樂地生活下去吧。

錦夏捏著手指,猶豫了一會兒,問:“文鈞,你能不能停手?”

“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一輩子家丁,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卻無能為力?文家二老對我有養育之恩,他們被流放的時候,我沒辦法阻止,甚至不能上前一步。那種滋味,我這輩子不想再嘗第二次。”

“我們都知道,那是一條不歸路,繼續下去,只能粉身碎骨。”

“你為了保住我,嫁到景王府來,這份恩情我記在心裡,不曾有一刻忘卻。如果你開口,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哪怕當牛做馬、赴湯蹈火,唯有剛才那一件不行。”文鈞的神色緩和下來,抬手捏了捏錦夏的鼻子,安慰道:“放心吧,我行事周密,不會讓人抓到把柄。”

文鈞是個十頭牛拉不回來的倔脾氣,光憑錦夏一張嘴勸,沒什麼用處,不如替他多多留心,儘量避開危險,以免重蹈前世的覆轍。

錦夏拍開他的手,不滿地說:“又捏,鼻子都被你捏長了。”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外面忽然響起急促的拍門聲,小嬌透過門縫,傳話過來:“小夫人,我看到白小姐了,好像是來咱們雲鏡居。”

文鈞和錦夏同時變了臉色。

來人若是謝天鴻尚好,三個人是兒時的玩伴,看到他們在一起,至多斥責幾句。偏偏是白溪來了,按照她的性子,怕是要鬧得人盡皆知,讓錦相爺和皇帝的臉上跟著無光。

“快點走,儘量不要讓白溪看到你。”錦夏開啟門,準備放文鈞離開的時候,發現白溪帶著三五個人,已經走到院門口附近。

文鈞把房間裡掃視一遍,“我先去臥房裡躲躲,你想辦法騙她們離開,有片刻功夫,我就能逃走。”

話音剛落,房間裡不見了文鈞的蹤影。

不遠處,白溪等人闖進雲鏡居,滿臉殺氣騰騰,一看就是來找茬兒的。

小嬌放下手裡的蒲扇,起身行禮問安。白溪輕哼一聲,好像沒看見她似的,徑直走向前堂。包括身後的紅櫻,也是高昂著頭,囂張得厲害。

錦夏早早走出房間,站在臺階下,跟白溪打招呼。

“哎呦,小夫人,您這麼客氣幹嘛,弄得我渾身不自在。”白溪扶了扶髮髻上的碧玉簪子,將兩手交叉抱在胸前,腰桿挺得筆直。偶爾一陣風吹過,貂皮衣領上的毛飄動起來。她瞥一眼門內,柳眉聳起,“外面天寒地凍,你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錦夏推脫道:“屋裡亂得很,沒來得及整理,恐汙了白小姐的眼睛。”

“幸虧我多帶了幾個人,正好幫你收拾收拾。”白溪留兩個人守在門口,自己推開錦夏,和紅櫻一起進了前堂。

房裡的桌椅擺放整齊,杯盤和其他傢什十分乾淨,沒有看到可疑的地方。她的目光落在地面上,幾行凌亂的鞋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指著鞋印說:“你這裡來了貴客,怎麼不請出來,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謝天鴻離開不到一刻鐘,文鈞剛進房間不久,白溪就出現了,時間掐得這麼好,不可能是個巧合。八成是有人看在眼裡,偷偷稟報與她,才有了眼前發生的一幕。

一想到身邊有雙眼睛在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