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能是孕吐,我想先回去休息,你留下來,繼續陪皇上皇后吧。”
“我送你回去。”謝天鴻稟報皇帝以後,帶著錦夏匆匆回了獵場處的寢殿。
進了門,謝天鴻把錦夏平放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幸好,不燙手。
謝天鴻關切地說:“父皇帶了幾個御醫隨行,我馬上去請。你一個人在房間裡待一會兒,能不能行?”
“三哥,我沒生病,你別走,我怕。”錦夏緊緊攥著謝天鴻的手,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她是第二次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上次生了一場大病,這回雖然沒有那麼嚴重,卻也害怕得厲害。
謝天鴻輕撫她的臉頰,溫柔道:“別怕,有我呢。”
“三哥,我想睡會兒,你能不能一直陪著我,別離開?”
“好,我不走,你安心睡。”
“我怕一睡著,你就走了。”
謝天鴻找來一根長布條,一頭系在自己手腕上,另外一頭塞進錦夏手裡,“只要你不放手,我就沒法離開。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依照謝天鴻的本事,莫說是布條,就算是鐵鏈,怕是也困不住他。
可是,錦夏就是願意相信他。
她把布條的另外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拉著謝天鴻坐在床上,枕在他的膝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謝天鴻的手拂過她的眉眼,憐愛地扯了扯她的耳垂。
他看了一會兒,腦袋裡再次浮現出那個宮女刺客臨死時的樣子。
當時,宮女刺客死的時候,他就有種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可是想來想去,都找不出不對勁兒在什麼地方。
直到他想起大婚後陪錦夏回門那天,也遇到了刺客,才如夢初醒。
刺客的殺手鐧是箭,如果不是謝天鴻,那箭一定會射中錦夏。
他記得那支箭的樣子,跟今天衛涼玉射死宮女刺客的箭,一模一樣。
難道,衛涼玉就是刺殺錦夏的人?
沒錯了,左辰說過,他帶著幾個兄弟去的,衛涼玉跟左辰關係不錯,怎會不去。衛涼玉的右手拇指上,常年戴著一枚白玉扳指。扳指這種東西,是射箭時用來保護手指的。他的扳指不離手,必是長年累月射箭,戴習慣了。
第一次見到他,看到他戴扳指,就該想到刺殺錦夏的人不是左辰,而是衛涼玉。
謝天鴻怎麼就忽略了呢。
試想一下,十七年前,秋娘抱著孩子離開公主府,左辰本打算殺死孩子,卻在最後一刻放了手,就說明,他不忍心殺自己的孩子。
那麼,他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