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家世,若非在此守護,也會到其他宮門當值,公主不必過意不去。”
“今年,皇帝離開得早,一壺好酒不曾動過。不如,你進來陪我喝一杯,入腹總比浪費了好。”
“左辰職責所在,不敢擅離。”
蕭紫裳上前握住他的手,帶他往殿內去,“我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雙手無縛雞之力,莫說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也沒有養活自己的本事。所以,有沒有人看守,都是一樣的。”
左辰從十五歲做侍衛的第一天開始,就守在蕭紫裳的大殿外,一守便是七年。曾經有人給他說過媒,可他一個也沒答應。他每天看慣了美若仙子的蕭紫裳,再看市井間的女子,哪有一個人能入得了眼。
如今,蕭紫裳主動請他喝杯酒,他怎開得了口拒絕。
兩杯清酒下腹,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剩下的事順理成章。
待到第二天醒來,左辰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懊惱之下,恨不得殺了自己。
蕭紫裳不哭不鬧,奪下他的寶劍,說道:“酒裡面有藥,我並不知曉,你更無須自責。昨夜之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
公主不與責怪,左辰仍是無法原諒自己,穿好衣衫,在殿外長跪不起。
秋娘和其他侍女前來伺候蕭紫裳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她們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沒敢開口問,想隱瞞下去,最好可以不了了之。
誰知,天不遂人願,蕭紫裳時不時犯惡心,小腹也漸漸凸起,明顯是有了身孕。
秋娘慌了手腳,一邊隱瞞蕭紫裳懷孕的訊息,一邊想辦法讓她小產,以免日後臨盆,惹出更大的麻煩。許是天意,蕭紫裳肚子裡的孩子,經過重重劫難,竟然健康。生了下來。
此時距離下次中秋節,還有兩個月時間,皇帝一來,小公主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蕭紫裳讓秋娘把小公主送去錦府,就當做錦華收養的孩子,這樣,小公主可以平安長大,秋娘也不用擔心給皇帝下春。藥的事敗露。
秋娘思來想去,為了自己和其他幾位侍女的安全,答應下來。
她抱著小公主走到院子,撞見侍衛左辰。
左辰一直後悔犯下的錯,看到孩子,更是羞愧難當,只想一劍結果了孽種,以後便不會有人知道他跟蕭紫裳的事。
劍落到小公主的後背上,劃出一道血痕。小公主感覺到疼痛,哇的一聲哭了。
左辰聽到女兒的哭聲,心一軟,收回了劍。
“你帶她離開吧,永遠別讓她出現在我面前。”左辰說。
在左辰的幫助下,秋娘立即逃也似的出了公主府,直奔錦府去了。
半夜三更時分,秋娘回來稟報,小公主已經送到錦華手中,從此不必為孩子的安全擔心。
沒過幾天,秋娘離開公主府,嫁人生子,再沒出現在公主府中。
左辰和蕭紫裳,一個在大殿裡提筆繪出夢中故國,一個在殿外執劍守住心裡的秘密。他們重新變回陌生人,相見不相問。
方寸之遠,咫尺天涯。
秋娘沒有提及中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左辰一直以為,錦夏是他的女兒。
後來,錦夏和謝天鴻大婚,左辰聽說後,想起那年犯下的錯事,越發覺得對不起皇帝對他的信任。考慮了許久,他終於下了決定,帶著幾個好兄弟,刺殺錦夏。他覺得,只要錦夏死了,當年的事,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可惜他低估了謝天鴻的能力,幾十個訓練有素的侍衛無法近身,甚至,連箭都射不過去。
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刺殺的念頭。
不久後,秋娘捲入白溪和錦夏的爭鬥中,洩露了太多的秘密。
秋娘不死,總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公諸天下。
左辰沒有考慮太多,帶人殺了秋娘全家。
幾天後,左辰再次找到刺殺錦夏的機會,就是文鈞帶著錦夏離開鄴城那一回。謝天鴻不在附近,只有一個文鈞守在旁邊,想殺錦夏,一定易如反掌。
事實卻讓他再次震驚了一回。
文鈞的功夫,跟謝天鴻相比,至少是不分上下。過去的十七年裡,文鈞一直隱藏實力,處處讓著謝天鴻。
左辰不得不再次放棄。
在他撤退的時候,文鈞喚住了他,跟他開誠佈公地談了一次,最後終於將他說服,不再刺殺。
秋娘私自調換一次孩子,令錦夏替白溪做了十七年的替罪羊,幾次三番,差點丟掉性命。而文鈞,本應該安穩地做錦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