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似乎頗受皇上的寵愛。
“皇上,下次我們還是在夫人府裡見面吧,這皇宮裡人來人往的,萬一被看到得話,我……“
“靜儀,既然這麼喜歡朕,乾脆離開高家入宮做朕的妃子,” 皇上淡淡道,“這宮裡也不多你一個位置。”
“皇上,就算是宮裡有一個位置,卻永遠無法在您的心裡佔據一個位置,我要來又有何用。” 二孃的聲音放低了幾分,“再說,我也不希望孝瑜難堪。“
皇上的語氣驀的變得凌厲,“靜儀,在朕面前說這種話,不怕朕殺了你嗎?”
“皇上,人人都以為您無情無義,可是靜儀看來,卻並不是如此。” 二孃倒沒有懼意,繼續說道,“雖然您殺人無數,可是為什麼對長廣王那麼寬容?不就是因為在您還沒成為皇帝的時候,只有他願意為您說話,沒有絲毫看不起您。別人對您的好,您會百倍奉還,不過,別人對您的壞,您就會以千倍奉還。”
皇上沉默了片刻,低低笑了起來,“靜儀,你果然是瞭解朕,你不怕朕殺了你,也是仗著當初如果不是你,朕就不會那麼順利登上了帝位。不是嗎?”
從聽到這句話起; 長恭的腦袋就處於極度的混亂和空白的狀態;似乎有什麼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截斷了她的思想,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年在家中保持低調的二孃竟然有這麼深藏不露的一面!
而且,皇上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朕也不會那麼順利登上了帝位。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二孃在這其中起了什麼重要的作用?
“對了,靜儀,朕還要你去做一件事。” 皇上的聲音輕了下來,似乎是在她耳邊低語,所以在窗下的長恭也沒有聽清他說些什麼。
接下來,就從房間傳來了讓長恭感到臉紅心跳的聲音,她皺了皺眉,趁著阿妙他們不備又迅速地溜了出去。
出了宮,她也沒有心思去九叔叔府上,徑直就往家中而去。
街道兩旁的人家都已早早的緊緊栓上了門,好象要把嚴冬關在門外似的。新糊的紙窗朦朦朧朧的,透出來的淡黃燭光微微晃動,疲憊而無力。
回到府裡的時候,雪已經停了。
院子裡的紅梅樹上皆是積雪,一樹梅花一樹雪,風過,片片繽紛如蝶,落在臉頰上點點沁涼。
孝琬見她回來,自然又詳詳細細地追問了一遍皇上為什麼把她單獨留下的原因,聽長恭解釋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三哥,你別這麼擔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我可剛立了功,皇上也不會為難與我。” 長恭伸手摸了摸三哥微蹙的眉,微微一笑。
孝琬搖了搖頭,“誰不知道皇上喜怒無常,反一他忽然發瘋了可怎麼辦。”
長恭忙捂住了他的嘴,低聲道,“三哥,你老是這樣口沒遮攔,小心隔牆有耳。”
“反正這裡除了你又沒人。” 孝琬無所謂的挑了挑眉。
“喂,我難道不是人嗎?” 從角落忽然傳來了小鐵的聲音,長恭和孝琬略帶驚訝的對視了一眼,這才發現小鐵不知何時溜進了屋子。
孝琬皺了皺眉,“怎麼像個耗子似的,你不吱聲誰知道你在那裡。”
“喂,三大叔,你說誰是耗子?” 小鐵瞪起了眼。
孝琬的臉色一僵,“你叫我什麼?”
“三大叔啊,看你每天那個嘮叨的樣子,簡直就比大叔還羅嗦。” 小鐵哼了一聲。
孝琬的嘴角開始抽筋,半天才迸出一句,“你個臭丫頭!”
小鐵不以為然的朝他翻了個白眼,“小老頭。”
“你再說一遍!”
“小老頭!”
“你……”
“是你叫我再說一遍的。。”
“臭丫頭,看我不掐死你!”
長恭趕緊眼明手快的拖住了正處於抓狂狀態的孝琬,朝著小鐵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閃一邊去。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她從關外回來以後,就發現這兩人完全是水火不相容,三哥那麼容易相處的性子,偏偏就是和小鐵合不來,還一點就著。
“好了,好了,三哥,消消氣,誰敢說你是小老頭,弟弟我幫你抽他。” 長恭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哥哥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這全鄴城的美男子啊,只要我家哥哥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孝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揉了揉長恭的頭髮,“也不怕別人笑話,有這麼誇自己的哥哥的嗎?”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