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熙蕾也不說話緩和氣氛,任由虎王他們糾結著。看似不知該如何應對,或是處理臣子與臣子之間的矛盾,實則,她是想看看虎王他們將如何表態。
坐在一旁的百里容側臉傾聽,宛如都能聽到虎王他們三人不規則的心跳聲。
則天往天青身邊一挪,輕聲道:“沒想到我的寶貝兒居然有做王者的潛力,之前怎麼沒發覺?
“那是因為你笨。”天青絲毫不放過取笑則天的機會,其實,他和則天一樣,都沒發覺夜熙蕾這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平日看似天真,原來都是在裝傻。天青擰眉,自己和則天,都小看她了。其實她一直是厲害的,否則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從強於她的人手中全身而退?
宴會廳瞬間陷入了寂靜,虎王緊緊一捏酒杯,忽的,獅王離座,單膝跪在了大殿上:“請界王降罪。”
獅王這一舉動,無是虎王勢力的收歸。
魄澤三人立時看向夜熙蕾,夜熙蕾眸光狡黠,卻面帶純然微笑:“獅王何罪之有?”
獅王不敢抬頭夜熙蕾:“小王先前說過界王不是界王,不能治小王的罪,現在小王前來領罪。”
“哦~~”夜熙蕾單手支臉,“那你怎麼治好呢?莫不是要順應民意?”
“民,民意?獅王汗涔涔,民意就是閹了他。
蛇王一見,立刻下跪:“界,雖然小王自知已無資格為獅王求情,但是,還是懇請界王開恩。”
熙蕾一臉純良:“不過我忘記民意是什麼了,虎王,你可還記得?”
這時,虎王手中的酒杯震顫了一下,他低眉沉思,顯然明白自己是在被探,夜熙蕾問他民意,就是將處罰獅王的權利放給了他,他說出的民意,對獅王的判決可大可小,也同時證明了他的忠心是誠是虛。
但,他又不能背叛自己的兄弟。虎王是一個粗漢子,腦子裡沒那麼多小九九,乾脆放下酒杯,也跪在了大殿上,抱拳說道:“獅王違反界規,小王也有責任,小王願與獅王共同承擔!”
大殿上,是兄弟情深。夜熙蕾眨了眨眼,笑了。
有人說,最清楚規條的天青帝君都坐在夜熙蕾身後,夜熙蕾大可問他。但是,如果天青一開口,那獅王他們定然是萬劫不復了,到時誰說情都沒用了。
夜熙蕾畢竟剛剛上位,雖然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更別說新王。可是太過激進,只怕引起民眾慌亂。故而很多新王上任,別的不幹,就是大赦天下。
當然,夜熙蕾也不能去問另一個則天,那傢伙最喜歡看熱鬧,問他肯定是兩個字:閹了。虧他也是個男人,一點也不同情男人。
“哈哈哈……”夜熙蕾大笑出聲,“好了好了,都起來吧。”
蛇王聽著便起身,虎王要起,卻看見獅王還跪著,就繼續陪獅王跪著。蛇王一下子變得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身體有些僵硬。
“怎麼不起來?”夜熙蕾問。
獅王耿直地說道:“界王不降罪,小王心難安,不起。”
夜熙蕾眨眨眼:“這樣吧,你清掃王城街道七天,放出不願在你後宮的女子,並且要給她們每人一筆安家費,如何?”
獅王抬起臉,臉上透著迷茫,這算什麼樣的懲罰?掃大街?不過後面遣散後宮,比較靠譜。
夜熙蕾隨即看向虎王和蛇王:“你們三人是兄弟,就一起掃吧。”
“小王領命。”三人一同說道。隨即,蛇王拉起獅王,拉虎王時,虎王卻是依舊跪著。眾人不解,虎王的臉卻是越來越紅。
夜熙蕾挑挑眉,問:“虎王還有何事?”
虎王低著頭,不敢看夜熙蕾,臉卻已經紅到了脖子。大家都目露疑惑,虎王臉紅的日子可不多,一直都是他盛氣凌人,幾時也會害羞了。
忽的,虎王仰起臉,虎目圓睜,那副咬唇的虐心模樣把夜熙蕾嚇一跳。看管美男子的她,對虎王這樣一個漢子卻擺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可以說是相當驚悚的。
“那個……虎王,你究竟有何事?”夜熙蕾只覺得冷汗都流出來了。
虎王立刻對夜熙蕾一拜:“求界王將小王收入後宮吧。”
立刻,整個大殿,寒氣上升,蛇王,獅王,以及妖王們,都瞬間變成化石。
魄澤的目光定格在虎王的身上,夜闌垂眸不語,但身上的寒氣,讓他身邊的敖琰皺眉,敖琰面色下沉,取笑:“虎王,麻煩你先照照鏡子。”
虎王依然趴伏,竟是不反駁敖琰。
僵化的夜熙蕾大腦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