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頓變,化為魔形,方意瑤大駭,驚叫著喊,“大嫂!”
喊罷,飛撲著往月霜趕來,卻被魔化了的月霜給震出老遠,直直往地上跌去。
他們此刻在半空中,方意瑤這一跌,不死也得殘,更不說現在底下的亂馬兵刀了,一入地,焉有活命之機?
宋陽大驚,霍海也被嚇住了,二人急急地去救方意瑤。
等接住了方意瑤,安全地落在了地上,再抬頭去看,半空之上哪裡還有人影了?
宋陽蹙了蹙眉,霍海也蹙了蹙眉,可他二人現在沒時間去找宋天和月氏去了哪裡,因為方意瑤昏迷不醒,還流血不止,還好宋陽和霍海也都是練武之人,身上時常備有傷藥,二人合力醫治方意瑤,等方意瑤醒了,他們帶她去找宋天夫婦。
等找到宋天夫婦,他二人皆已身亡。
宋陽大慟地撲到宋天身前,方意瑤也是哭著跑到月霜面前。
宋天沒有死,還有一口氣,在宋陽的手握上他的手時,他把寫好的血書交給了他,之後就一命嗚呼了。
方意瑤抱著月霜哭,哭著哭著腦海裡就閃現出一個畫面,那畫面裡,月霜抱著宋天,而宋天痛苦低吼,臉上現出剛剛月霜所露出來的魔化的樣子,而在月霜身後,周易之持劍站在那裡,那個畫面很混亂,一會兒是魔的猙獰,一會兒是月霜渾身逸血緊緊抱著宋天的樣子,方意瑤頭疼欲裂,一下子又昏了過去。
宋陽心痛地大喊,“意瑤!”
一邊兒是死去的大哥和大嫂,一邊兒是昏迷不醒的妻子,宋陽的心,疼成了兩半,可現在不是心疼難過的時候,他得把方意瑤帶到安全的地方,還得把宋天和月氏的身體弄走,他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暴屍在這裡,不能。
宋陽伸手摸了一把臉,扛起宋天和月氏,離開。
霍海抱著昏迷的方意瑤,也離開。
可是,城門在緊閉著,能走到哪裡呢?
出不了城,只能先找個安穩的地方躲著,但其實,這裡已沒有安穩地方可言了。
宋陽將宋天和月氏的屍體合埋在一起,目光渙散地守在方意瑤床前,等方意瑤醒了,他就抱著她哭了起來,哭著哭著,想到宋天給他的那張血書,他就把血書拿了出來,正準備展開,卻忽然間,弓箭破窗而入,宋陽嚇一跳,立刻把血書給了方意瑤,他跟霍海一起去門口殺那些不長眼計程車兵。
方意瑤坐在床上,將血書展開,看著,剛看完,危險又逼近。
這次來殺她的,不是別人,而是周易之。
周易之不會留下方意瑤、宋陽和霍海活著,他們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那就必須得死。
只是,在周易之要殺方意瑤的時候,梵天出現了。
周易之沒能殺死方意瑤,恨恨地離開。
梵天為什麼要救方意瑤?自然是因為月霜,而月霜是守護鳳隱珠的,那麼,救了方意瑤,就有可能利用她去接觸到鳳隱珠,只不過,天算人算都算不過現實殘酷,等梵天將宋陽幾人救出了松漠嶺,回了衡州,段府卻遭到了屠殺,鳳隱珠生死不明,下落不明。
梵天自己在那天消耗了很大的魔氣,很虛弱,鳳隱珠既然不見了,他也不去找,就一邊休養一邊等她出現。
這一等就等了很多年。
而方意瑤,在回來後,就瘋瘋傻傻,不再是個正常人了。
宋陽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也不知道那張血書怎麼變成了一小截,另一小截跑去了哪裡,寫了什麼。
但現在想來,絕對是梵天搞的鬼。
宋陽伸手摁了摁眉心,看了床內一側睡的安然的方意瑤,掀被起身,小聲地走出臥室,來到院子中,剛站在院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天,霍海也出來了。
宋陽看他一眼,說,“那個人來了。”
霍海一愣,問,“誰?”
宋陽說,“十年前的那個人。”
霍海一驚,別人也許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個人指的是誰,可他與宋陽卻懂,霍海臉色驀地一寒,手握在腰間佩劍上,四處警戒地張望。
宋陽道,“你不必緊張,他走了。”
霍海面色微微一鬆,問道,“那個魔物來做什麼?”
宋陽輕嘆一口氣,仰起臉來望天,低低地道,“他說鳳隱珠醒了,要我幫他找到鳳隱珠。”
霍海皺了皺眉,“鳳隱珠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嗎?”
宋陽道,“他說沒死。”又道,“他既說沒死,那就絕對沒死的,但鳳隱珠在哪裡,他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