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她翻開魏湘琴手機中的電話薄,一邊撥號一邊將父親的手機號碼記了起來。
嘟嘟的長音一直在響,但是電話卻一直沒人接,顧惜急了,對魏湘琴道:“媽,誰跟我爸去工地了?帶手機了嗎?”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張嶽跟去了。”魏湘琴不確定道。
“劉哥呢?”這是顧長安的司機,也是跟他多年的老下屬,很忠心。
“你二姨家有事要用車,送你來醫院後我就讓他去你二姨家了。”魏湘琴看著女兒焦急的模樣,小心道:“要不你跟張嶽聯絡一下,我這兒有他的電話。”
“不行!”張嶽就是陷害爸爸的小人,她絕不能打草驚蛇。
“惜惜,什麼事這麼急啊?”魏湘琴看著女兒越發蒼白的臉,安撫道:“你爸那麼疼你,等他忙完了就來看你了。”
看看牆上的鐘,已經過了十二點,顧惜知道她沒有時間浪費了。看看身上尚算整齊的衣服,她匆忙下床穿好鞋子。
“惜惜,你幹什麼?”魏湘琴越來越覺得女兒的行為讓人看不懂了,“你還病著,要去哪裡啊?”
“我去看爸爸。”剛穿好鞋,腦子裡就一陣暈眩,顧惜扶著床沿,咬牙等這陣暈眩過去。
“惜惜,別瞎鬧。”看女兒蒼白的額頭滲出一層細汗,魏湘琴再怎麼疼她也由不得她這麼胡鬧。“你還病著,不能出去。”
“媽,不去不行!”顧惜抓著魏湘琴的手,急道:“張嶽不是好人,那拆遷的工地有問題,我必須得去!”
“你小孩子家家的,怎麼知道大人的事?”魏湘琴還是不相信。
“媽,你知道我為什麼發燒暈倒嗎?”顧惜腦筋急轉,開始編瞎話。“昨天我去爸爸的公司,偷聽到張嶽和人打電話,他們說等今天一拆遷,我爸就完了!”
“什麼?”魏湘琴大吃一驚,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顧惜見媽媽信了自己的話,繼續忽悠道:“就是因為我聽到了他們的話才想要去告訴爸爸,可是昨天爸爸根本沒回來,我懷疑他們是想故意絆住爸爸。”
魏湘琴一聽女兒的話,霎時也坐不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工地!”
司機去了二姨家,母女倆也沒車可用,只能到醫院門口打車。
“19床!你們去哪裡?還沒辦出院手續呢!”見母女倆結伴往外走,護士急忙攔住了她們。
“我們出去辦點事,再說押金交得多,肯定不跑。”見魏湘琴還要跟護士解釋,顧惜蒼白著一張臉,賠著笑說道:“護士姐姐,我跟我媽到樓下買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想到19床是個單間,這母女倆的穿著打扮都不寒酸,護士這才退了一步,叮囑道:“下午還要吊水,別走太遠啊!”
“行,謝謝您了!”顧惜母女衝護士揮了揮手,腳步飛快地向電梯走去。
“惜惜,你昨天聽到的是真的嗎?”雖然女兒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但是魏湘琴怎麼也不敢相信丈夫的下屬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防著點總沒錯的。”顧惜在母親的攙扶下疾步往外走,母女倆行色匆匆的模樣頗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兩位,打車嗎?”一箇中年男人湊了上來。
“不打。”顧惜剛剛重生回來,除了父母對誰都是滿心戒備。
“今天就醫的人多,您二位到外面打車得走兩個路口,”中年男子見母女倆腳步不停,亦步亦趨道:“我的車子就停在大樓旁邊,我看小姑娘你臉色不好,還是坐我的車吧?”
“惜惜,你看……”女兒蒼白的臉色讓魏湘琴不安,聽了男人的話,她不禁頓住了腳步。
“今天看病的人多,我情願走出去打車也不願意跟他在院子裡打轉。”顧惜拽著母親,急道:“媽,不要多說了,快走!”
見母女倆不坐他的車,中年男子悄悄給同夥打了個眼色。
“咦,這不是魏姨嗎?您怎麼在這裡?”中年男人不再糾纏了,卻又冒出來一個年輕男子。
“小范?”魏湘琴看到他,有些吃驚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親戚病了,來探病。”小范看魏湘琴急匆匆的模樣,關心道:“魏姨你這急匆匆的要去幹什麼呀?”
“我們去……”
“媽,等我們回來再說。”
“可是,小范他……”
“魏姨您別急,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您就說話。”小范見魏湘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