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寧國的皇宮,吳國的皇宮顯得更為華麗一些。
那些宮殿,那些花草,還有那些掩映在古木間依稀可見的亭臺樓,比之寧國皇宮都更顯精美,也都維護得更好。
走在通往後宮的青石甬道上,李辰安打量著這宮裡的佈置,也隨口在和吳悔說著話:
“你妹……”
“我記得你離開東旭城去封地瓜州已有十四年之久。”
“你妹距離及笄還有幾天時間。”
“如此算來,她出生的時候你基本上已經去了瓜州,你們兄妹二人,這豈不是第一次見面?”
吳悔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五妹在歲時候,曾隨她的舅舅,也就是姝妃娘娘的二哥去過一次瓜州。”
“她在孤城呆了月餘,我們兄妹二人在那時倒是相處了月餘。”
“只是這轉眼又是年過去,五妹也從一個小丫頭長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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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李辰安忽的扭頭了吳悔,“這齊氏的人去你的封地做什麼?”
“做生意。”
“齊氏算是吳國鐵器生意做的最大的一家,他們擁有吳國近三成的鐵礦,也是民間鐵匠作坊最多,鐵器銷售最廣的世家。”
李辰安又了吳悔一眼,沒有再問。
吳悔在他的封地上肯定是擁有私兵的,那麼他就需要武器盔甲。
吳帝本就有著削藩之心,吳悔就不太容易從軍械司弄到制式武器。
找齊氏,想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只是此一時彼一時。
如果他真成了吳國的皇帝,估摸著曾經賣過違禁武器給他的齊氏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對了,安親王好像還在東旭城,你們兄弟……可有約過一見?”
吳悔搖了搖頭:“倒是聽說二弟去歲回了京都為父皇祝壽,只是我這回來的頗為匆忙,還未曾與他聯絡。”
“與二弟也有兩年未曾見面了,之前也是他來孤城……”
“按照規矩,藩王不可往來。只是二弟這人的膽子比較大,父皇也很是仁慈,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兄弟間這才有了相聚的機會。”
“既然他就在京都,那改日我肯定是要去他府上拜訪的。”
李辰安驚訝的問道:
“他在京都還有府邸?”
吳悔瞅了他一眼:“當然,所有藩王在京都皆有府邸,只是有些就藩之地太遠,幾乎沒有回來的機會,也有人就這麼變賣了。”
“二弟的字畫很值錢,他不缺銀子,故而他的安親王府依舊保留著。”
“你呢?”
“我啊……”
吳悔沉吟三息,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的平親王府也早就賣了……缺銀子啊!”
“另外,我沒有想到還能有回京的這一天!”
李辰安深表同情。
“那你接下來住哪裡?”
吳悔咧嘴一笑:“我倒是希望能夠住在你的歸園,但想來想去並不妥,父皇如何安排吧。”
二人就這麼說著話,張老太監就這麼在前面帶著路。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很是幽靜的宮殿前。
吳悔止步,轉身向了李辰安,那張黝黑的滿是絡腮鬍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父皇既然將這次會面安排在了這裡……我雖說是個粗人,卻也大致明白了父皇的心思。”
他又了鍾離若水三人,視線又落在了李辰安的臉上:
“五妹……比起你身邊的這三位姑娘會顯得青澀許多。”
“她一直生活在宮裡,也沒有這三位姑娘那樣的歷。”
“我雖說與她只有年前的那一次來往,但不瞞你說,對於這個妹妹,我是極為喜歡的。”
“所以……”
吳悔忽的拱手一禮,極為認真的又道:
“善待她……這便是我對你的最後一個請求!”
對於吳沁,若是說感情,這顯然很是勉強。
畢竟李辰安也僅僅在歸園的離塔上與吳沁見過一面。
他不否認她的美麗。
那是一種別樣的美麗,因為青澀,更顯嬌嫩。
她就像當下荷塘中的小荷一樣。
雖然才露尖尖角,但那尖尖角上的那抹淡紅,卻是荷塘中最惹眼的色彩!
事實上,在離塔初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