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二井溝巷子的東頭傳出了陣陣濃烈的酒香!
這令住在二井溝巷子的那些老街坊們大吃了一驚——
很顯然,這酒香是從李辰安的那鋪子裡傳來的。
“他真釀出了酒來?”
“聞著這味都比我打的那十文一斤的酒可好多了!”
“老餘頭,我可是在親家家裡品嚐過一次廣陵散,李公子這酒的味道,恐怕真比那廣陵散還要好!”
“……有這麼厲害?”
“可別小了李公子,當年他在這裡賣蒸糕草餅的時候我就出了李公子非一般人!”
“切!我說趙掌櫃的,我怎麼記得人家李公子在賣蒸餅草糕的時候,你恨不得去將他那鋪子給砸了?我記得李公子鋪子關門的時候,你這張臉可差點給笑爛了!”
“哪裡有?我說你這老餘頭可萬萬莫要汙了我老趙的名頭!若是被李公子聽了去,豈不是壞了咱們鄰里的感情!”
“你們吵個什麼勁,快去李公子那小酒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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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人們向小酒館湧去,卻發現小酒館大門緊閉。
緊閉的大門門楣上掛著一條大紅的綢布,遮掩了後面的匾額。
另外門框兩邊也掛著兩條大紅綢布,似乎遮蓋了那一副對聯。
這是個什麼意思?
這小酒館在街坊們的眼裡便顯得有些神秘起來。
……
……
小酒館後院。
翠花一臉不情願的站在李辰安的身後,心裡是一萬個不樂意。
因為守著那棺材鋪子很是清閒,另外隔壁那個四神廟也能帶給自己一點意外的收入。
可這位上任的繡衣使卻要自己到他那小酒館去!
她不能拒絕,因為這厚顏無恥的繡衣使說這是任務!
爺爺去世前就千叮萬囑的告訴過她,麗鏡司的任務,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必須完成!
她跟著這個繡衣使到了此處才知道是讓她學著釀酒!
小姑娘的眼睛瞪得賊大。
“麗鏡司……什麼時候有了釀酒這麼個任務?”
李辰安在忙著釀造第一缸酒。
李巧兮在燒火,李小花在下料,他在關注著蒸餾出來的酒的酒質變化。
“想不想我將麗鏡司欠下你的銀子補齊?”
小姑娘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點頭。
“那就別問,問就是你學會了這釀酒的法子,往後就有花不完的銀子!”
小姑娘眼睛一亮,那一刻她彷彿見了自己的房中放著成堆的胭脂樓裡的最好的水粉。
“真的?”
“我騙你個小丫頭幹啥?”
“可爺爺卻說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那張嘴!”
想了想,小姑娘又嘀咕了一句:“何況、何況你的名字叫李辰安!”
李辰安從酒缸中打了一小勺酒湊到鼻端聞了聞,然後小品了一口,眉間微蹙,這酒的度數大致在三十五度。
比自己預料的差了許多,但比廣陵散已經強了太多。
這剛出爐的酒有些嗆,最好是再窖藏一些日子。
但這裡的條件並不具備。
不要說酒窖了,現在這些人住在這後院都已經極為擁擠。
他放下了酒勺,轉頭向了翠花,“李辰安這個名字不好聽?”
“啊,大人,”翠花垂頭,心裡有些忐忑,卻還是低聲說了一句:“曾經這名字確實不太好聽。”
她抬起了頭來,一臉笑意的盯著那酒缸子,“但現在卻順耳多了!”
“為啥?”
“因為這酒聞著就好好喝的樣子!”
“你會喝酒?”
“會一點,以前爺爺喜歡喝。”
“那你嚐嚐我這酒。”
李辰安又打了一勺遞給了翠花,翠花接過,一口飲盡,片刻,眼睛頓時一亮:“好酒!”
“有多好?”
“至少比廣陵散好!”
“那你覺得能賣多少銀子一斤?”
“……廣陵散賣二百五十文一斤,大人這酒,起碼值三百五十文!”
李辰安淡然一笑,“那你還願不願意跟著我學釀酒?”
“願意!”
翠花一口答應,因為這酒若是面世,她相信一定會成為廣陵城、不,甚至是寧國最好的酒!
當然另外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