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究是小女兒家,終究難以將那喜悅獨自藏起來,終究還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她那李郎的厲害。
寧楚楚眉梢一揚,有些吃味:“一首詞就令你魂牽夢繞了?”
“嘻嘻……”鍾離若水俏皮一笑,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小口。
她的脖子一揚,然後一甩,那一頭如綢緞般的秀髮隨之一擺,撩起了春色滿園。
“可不是麼!”
她又揚了揚手裡的那張信紙,著寧楚楚挑釁的說道:“想不想知道他寫給我的這首詞是怎樣的?”
她在說寫給我的四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這便是在向寧楚楚宣告李辰安的歸屬——
遺傳了樊桃花那性子的鐘離若水,領地的意識有點強,佔有的慾望也有點強。
寧楚楚撇了撇嘴,她的心裡當然極為好奇,但這面子上卻萬萬不能表露了出來。
“你說就說,若是不說……可別忘記他是我率先遇上的!”
鍾離若水臉上的笑意更濃,“那又怎樣?你和我可不一樣,你是堂堂四公主,除非你去求了皇上……我說,”
她忽然俯過了身子,直接忽視了這裡還有兩個少年,她盯著寧楚楚又道:“你若是真求了皇上,我還真沒啥意見,不過……真有那麼個時候,你可得叫我一聲姐姐!”
寧楚楚臉兒一紅,狠狠的瞪了鍾離若水一眼,忽然眉眼一彎,也笑眯眯的對鍾離若水說道:“你說,我若是真求了父皇,將他李辰安招為駙馬……你會不會很傷心?”
寧楚楚以為鍾離若水會惱羞成怒,卻沒料到鍾離若水坐直了身子,視線落在了那張紙上,輕飄飄說了一句:“你想多了!”
“就憑他寫給我的這首詞……你已經沒希望了!”
寧楚楚終究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
“……他怎麼寫的?”
“咳咳,”鍾離若水清了清嗓子,將那首詞徐徐吟誦了出來:
“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鍾離若水抬頭望月,一臉皎潔清輝。
寧楚楚忽然覺得很是後悔。
菜無味,酒也無味,心裡卻有萬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