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亭。
李辰安提,蘸墨,似乎沒有聽見那些因他的詩詞而極為狂熱的少年們的高呼聲。
他甚至都沒有左右太學院的那些學子們。
這時候的他似乎沉入了一種很是玄妙的境界。
他的腦子裡在瘋狂的回憶曾經過記住的那些詩詞,他只想將那些流傳千古的詩詞給寫出來,讓它們在這個世界再放光彩。
至於會不會合了今日之題目,對於他而言,已變得不再重要。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九,但也沒可能處處是悲歌。
懷念過往當然是需要的,但人終究是要向光明的前方。
自己在這個世界重活一世至多也不過百年光景,人死燈滅,自己留在這個世界的痕跡將隨時光的流逝漸漸淡去。
直到再沒有任何痕跡。
但文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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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會永遠存在。
會讓千年之後的人依舊知曉。
甚至……萬一再有穿越者來到了這個世界,嘿嘿,我已寫盡天下文章,讓你驚歎間無從下!
於是,他繼續奮疾,絲毫沒有抄襲的內疚。
讀人的事怎能叫抄呢?
如此優美的詩詞,它就像美麗的蒲公英一樣,自己不過是那恰好吹過的風,將之廣為傳播罷了。
所以不經意間,他的一些詞偏了題,可依舊得到了所有學子的歡呼吶喊。
這便是認同。
也是在文學上的思想共鳴。
這時候的墨香亭中,不僅僅是太學院的學子們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盯著他,就連越國的十學子,這時候居然也全都轉過了身來,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背上。
他們當然也都聽見了李辰安的這首詞,甚至已記在了面前的紙上!
他們已失去了自己去寫一首詞的念頭!
甚至他們向李辰安的眼裡已沒有了絲毫敵意,就連在文壇門口蔑視過李辰安的那個壯實少年,此刻的眼裡除了震驚之外,還有幾許羞愧!
羊朵朵的眼裡不僅僅有震驚,還有無法掩飾的歡喜!
什麼叫天才?
這就叫天才!
什麼叫文曲星下凡?
他李辰安,就是文曲星轉世下凡!
他們都是越國最有名的天才學子,他們對詩詞的品鑑能力遠超常人。
李辰安的這首詞……天下無人能敵!
更何況他真的是不假思索一氣呵成!
更何況他這時候依舊還在下,似乎要將這中秋之詞寫完寫盡!
這是何等敏捷的才思!
這是何等豐富的學識?
他,無人能及!
這時候羊朵朵才忽的想起李辰安在文壇門口說的那句話。
果真是天既生了李辰安,他必將風騷文壇五千年!
他不是在吹噓。
他真的做到了。
不說後無來者,這已經前無古人!
今夜他之瘋狂,定會成為天下文壇往後之絕唱!
他不僅僅令這全場數萬的寧國學子們折服,他同樣令這十個越國學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一個人,在某個領域站在了最高處。
在這個領域裡的所有人,就只能仰望,根本生不起敵意。
因為差距太大!
羊朵朵早已放棄了做詞,因為在李辰安的這番表現之下,他或者他們做的任何一首詞都毫無意義!
若是勉強做了,兩相對比……那是自取其辱,是對詩詞的褻瀆!
他這時候乾脆站了起來,悄悄來到了李辰安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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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了身子,一撩衣袖,乾脆給李辰安磨起了墨來。
李辰安忽的一驚,因為他的鼻子很靈,他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他轉頭見了正在磨墨的那隻手——
所謂柔夷,指的是柔軟而白嫩的草木芽,用以形容女子的手顯得極為生動形象。
這隻手就是柔夷。
潔白、細嫩、修長,還柔弱無骨!
所以,這是個裝扮成男子的女人!
他抬眼瞧了一眼,微微一笑,越女不但多情還很膽大,因為羊朵朵眼含春水,是毫不掩飾的歡喜!
在李辰安這一眼之下,她那張如羊脂白玉般的臉上便彷彿盛開了兩朵嬌豔的小紅花來。
於是,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