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覺得身上一輕,接著便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傳來。
她花容失色,一傢伙坐直了身子,扭頭去,李辰安摔倒在丈許之外。
然後,她見了那頭驢!
小黑驢氣勢洶洶的站在了這方石頭的另一邊。
它對自己的這一撞很滿意。
它扭過了驢頭,裂開了驢嘴,衝著蕭包子“啊呃啊呃”吼了兩嗓子。
它本是在表功。
然而,它那張驢嘴忽的閉上,它瞪大了驢眼,它到的是怒不可遏的蕭包子的那雙要殺驢的眼!
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它感覺到了一股凌冽的殺意。
它雙腿一緊,驢腦袋瓜子來不及想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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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拔腿就跑,蕭包子一劍落在了它的屁股後面,斬落了一撮毛,它跑的更快,瞬間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李辰安已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捂著腰,一臉苦笑。
蕭包子夾了夾腿,起身,走了過來。
“明天,我宰了它!”
……
……
還是這條小溪。
還是這方平石。
在那淡淡的月華星光之下,兩個人兒就這麼相互依偎著坐在那方平石之上。
溪水依舊潺潺。
蕭包子沒有再洗腳,她的那雙修長的大長腿伸到了石頭外面,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啊晃。
她的脖子微微仰著,她在著滿天璀璨的星辰。
她在尋思……是不是該去找個算命的給自己和李辰安合個字?
要辦點事,咋就這麼難呢?
就算是好事多磨,這磨來磨去,眼見著就快磨掉半年了,結果呢?
田依舊荒著。
牛……牛還受了傷。
這算個什麼事?
李辰安依舊摟著蕭包子的小蠻腰,只是手放的位置高了兩寸。
經過那小黑驢的一打擾,那原本順意而成的氣氛就需要重來營造。
蕭包子微微垂頭,臉色漸漸又起了紅暈。
“疼麼?”
她扭頭了李辰安,心裡很是擔憂。
那該死的驢子,它撞的是李辰安的腰!
男人的腰是能隨便撞的麼?
這要是撞出個後遺症……
蕭包子又起了殺驢之心!
“明兒個宰了那驢,燉了給你補補!”
李辰安咧嘴一笑,倒是覺得那頭驢簡直是驢中的天才。
“可別,咱們還得騎著它穿越這蜀州古道。”
“我說,咱們也都到了這份上了,說句真心話,我是很喜歡你的。”
蕭包子羞澀垂頭,低聲應了一句:“我知道,我、我也是很喜歡你的。”
“那我總不能天天叫你蕭姑娘吧?”
李辰安的手一捏,蕭包子的腰一直,“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蕭包子一僵,“餓了沒?”
“……有點。”
“他們打獵回來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我楚楚她們有買一些麵粉,咱們回去,我給你包包子吃。”
蕭包子擺脫了李辰安的魔抓,她站了起來,李辰安一怔,“沒餡。”
蕭包子的手指頭放入了嘴裡,打了一個響亮的唿哨,沒多久,那支海東青從天而降。
它落在了蕭包子的肩頭,嘴裡叼著一隻還沒斷氣的兔子。
“兔肉餡的,如何?”
李辰安覺得這蕭姑娘是個很神奇的女子。
她有一頭極為通靈性的驢,還有一隻通靈性的鳥。
他坐在營帳著蕭包子和麵,動作極為熟練,很顯然她在晚溪齋的時候也經常幹這活兒。
她處理那隻兔子的技術不輸於王正浩軒處理狗,熟能生巧,這說明她在晚溪齋也沒少吃兔子肉。
但蕭十三她們卻說她很懶……
那她吃的兔子,多半就是那隻鷹給她獵殺而來的。
“你怎麼教它們的?”
蕭包子揉著面,身子一起一伏,於是一浪一浪,的李辰安嚥了一口唾沫。
“沒啊,我又不懂得訓練它們,我只是偶爾警告它們一兩句。”
“怎麼個警告法?”
“額,就是說如果它們不聽話,就宰了它們……好像它們就聽話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