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審視,至於首當其中的慍帝就不用說了。
紀墨陡然釋放的殺機讓他渾身汗毛倒立,心膽發賽,他心底莫明產生了一種來自本命本源的威脅,而給他帶來這種感覺的人僅僅是個五階遊仙!等心頭的驚駭過去之後,隨著而來是難以控制的憤怒。慍帝本就性情暴戾、專橫妄為之人,當年一怒之下,叛門殺師之事他也做得出來,現何況小小一個紀墨?
憤怒之下的慍帝心頭的殺機頓如潮水般湧了出來,他一雙幽暗的眸子愈發的沉暗,二團黑色的火苗在他的瞳孔中逐漸聚,他如遠古魔王一般、雙眸蘊滿殺機的朝紀墨望了過去,紀墨卻是不閃不避,雙目平靜無波的迎著他那雙滿是殺機的雙瞳。
慍帝目中的黑色火焰一盛,正要發難。可看著紀墨平靜無波的雙眸。他心頭莫明的升起了一抹忌憚,此女身上適才暴發的殺機即便是與自己相較也不多讓,若是……意念電轉間,他轉目看了大殿中的其它一人眼。目中的殺機逐漸散去。這裡。顯然不是個好動手的地方。
一直與慍帝對視著的紀墨見他轉開了視線,這才垂下眸子,緊緊繃著的心神慢慢放鬆下來。掌心冒出一層溥汗,無名鞭見狀忍不住奚落了一句:“你剛才膽子不是大得狠麼?這會知道怕了?”
“並非怕,如果能活著,沒有人好端端的會去找死。”紀墨淡淡的道。
“哼,你既然明白這一點,剛才為何那般沉不住氣?先不說你激發血脈之力後能不能斬殺慍帝此人,就算你真能斬殺他,自己必然會受反噬,從而陷入長久的沉睡,而這裡的人,你瞧瞧,哪有一個良善之輩,等到大家知道你是藍月神宮的傳人後,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你身具上古妖帝血脈,不能受辱我理解,可有些時候,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才有機會笑到最後,想當年,東皇大帝若非……”無名鞭哼了一聲,語氣嚴厲的教訓起紀墨。
“無名,你別說了,我知道自己衝動了,不過沖動這麼一次,含而未發,卻也不全是壞處,至少,慍帝也好,其它人也罷,就算知道了我是藍月神宮的承傳者,想對付我,只要他們不能團結起來,各自為政的話,彼此的心裡就會對我多有忌憚,而不像之前一般,把我當成盤中的美食,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紀墨瞄了它一眼,道。
“不管怎麼樣,不得迫不得已,我不希望你瞎衝動。”無名鞭沉默了一會,口中才冒出這麼一句,說完這句話後,它就化為一道幽光,隱到那張青符中,不再言語,紀墨的識海中因有這張青符的存在,倒是無人能發覺她與無名鞭的互動。
不說紀墨的心事,但說慍帝,能成為一方仙帝的人,無論他的性格有多少缺點,終歸不會連半點忍耐之心都沒有,他意識到眼前不是擊殺紀墨的好時機,立即便將心頭的戾氣壓了下去,神情自若的對身旁的萬樓主開口:“萬樓主,該來的人都差不多來及罷?咱們的拍賣會是不是應該開始了?”
“哈哈,慍老弟說得對,這次得到訊息的人,該來的都來了,沒來的,咱也不等了。”萬樓主亦仿若完全沒有察覺到適才那詭異的一幕般,哈哈笑著接過話頭。
他話音一落,大手一揮,大殿之門自動封閉,眼前的場景亦是一變,大殿中央的位置出現了高約在一米二,寬足有數十個坪方的潔白展示臺,展示臺下方,不多不少,正好有三十五張椅子,顯然是根據現在的人數自動設制的。
無月樓的拍賣會顯然與外面的拍賣會不一樣,這裡沒有什麼貴賓席不貴賓席,能得邀請的人,無人不是跺跺腳就能驚動諸天萬界的大人物,在這裡,沒有誰比誰的身份高多少,即便是他們所帶的隨行,亦多是這些貴賓們最喜歡的弟子或者家人,為此,無月樓的拍賣會,只要是能進來的人,皆可一視同人坐在一起競寶。
坐在紀墨身旁邊的是個容色妍麗的荷衣少女,她見紀墨就著她身旁坐下的時候,頗為好奇的抬目看了紀墨一眼,紀墨見狀朝她微微一笑,她先是一愣,很快回了一個微笑,此女是位三階大羅金仙,亦是來自東勝洲的邀月仙帝座下最小的弟子,修為雖然已是不低,性格卻頗有幾分天真。
“各位,難得大家給萬某面子,不惜路途遙遠,來到無月樓,萬某身為無月樓的主人,就由我先來獻醜,有興趣的,可以拿出等值物品交換。”待眾人坐定之後,無月樓的樓主萬樓主走到那張白色的展示臺前,笑眯眯的對大家開口道。
他話音一落,了一塊黑中透著青紫的石頭就出現在展臺的桌面上,此石高約有半米,寬一尺餘,周身泛著青濛濛的霧氣,以紀墨的眼光,絲毫瞧不出其有何特殊之處,可坐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