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兒媳給夫君看的,若是兒媳有半句謊話騙了娘,便讓我兒媳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歐二夫人認真地說:“兒媳剛記事開始,家中孃親就曾告誡過兒媳:名譽貞潔乃是女子要保護的第一要務,誠實品性第一。做過了的兒媳就認錯,請母親責罰。”你愛罵就罵,可我是堅決不承認的,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要還是不饒,就不要怪我堅持到底,不給你面子了。萬惡淫為首,就算是鬧起來,她也是不能任由他們給她戴上這頂帽子的,這還才剛來呢。
歐二夫人聽夏瑞熙說狠話,說她沒做過的,就算是死了也要保護自家名譽,又見她倔強認真,想到宣氏出身有名的禮儀廉孝之家,夏老爺也是那行事正經嚴謹之人,叫出來的女兒應該是不會錯的。她其實也拿不準這春宮到底是誰拿來的,家中情況是什麼樣的,她心裡也有點數。先前只是她太過於疼愛麼兒,確定了歐青謹真的沒有起身練劍,又見二人面容疲憊,顯見房事過度,心中惱怒,才一併把春宮砸了出來。
現在才想到,二人到底還是新婚期間,新媳婦剛過門,兒子初通人事,難免貪戀床第之歡,心裡便有些鬆動,起身扶了夏瑞熙起來:“你不要多想,我這是把你看作自家女兒看待,希望你小兩口和和美美的,健康平安,才和你說這些的。既然沒有做過,就算了。等我閒了,在檢視,看是哪個糊塗蟲做的糊塗事,一定為你出氣。”
夏瑞熙收了眼,垂著臉,抿緊嘴唇不說話。婆婆永遠都不會把兒媳當成在家女兒看的,不管嘴上說得再好聽,笑容再慈祥,都是為了她身後那個男子。什麼出氣,不過是說說而已,她要是真的相信了,那她還不是傻子。
歐二夫人見夏瑞熙神情生硬,想到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她,有些過意不去,訕笑道:“呀,小臉兒都哭花了,眼睛也腫了,要是青謹見了,還不得怪罪我?來來,娘給你擦擦臉,勻勻粉。”
夏瑞熙垂著眼不吭氣,由得她打整,待心中的怒氣和怨氣壓制得差不多了,才清清嗓子,柔聲道:“娘,還是兒媳自家來吧,寧平時操持家務,就夠累的了,還要為兒女操心,您歇會兒。您是為了我們好,兒媳都省得,以後會跟加謹慎,不會再讓您擔心的。”
歐二夫人此時已經相信春宮的事情與夏瑞熙無關,見她受了責罵雖然難過,就算是流淚傷心,風度依然,聞言軟語,卻也不是薛氏那樣只會哭,都不敢為自己分辯半句的軟柿子,更不像白氏,早就跳翻了腳大哭大鬧,或者如吳氏一般,一言不合,一言不發,仰首挺胸就走掉。
夏瑞熙聞言軟語中自有堅持,整體大度得體,不由暗歎了口氣,宣氏教育出來的女兒,果然是不一樣的。當下嘆道:“算了,你回去歇著吧,晚上吃飯時再來請安。”
夏瑞熙悶悶地應了一聲,抱起手爐往外走:“他呢?”這傢伙要是不敢等她就先走,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受氣,看她怎麼收拾他!
純兒見她眼睛紅腫,神色不愉,嚇了一跳,心知是受了氣,卻不敢在這裡安慰她,四處張望一番:“奴婢不知道姑爺去了哪裡,應該是先回去了吧。”
夏瑞熙冷哼一聲,大步走出主院,走到離主院十幾丈遠的花園裡,有一個暖亭,“我在這裡呢。”歐青謹訕笑地著從裡面摸出來,“怎麼不吃早飯了?”
夏瑞熙見了他,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流出來,忙抬起頭,仰著脖子不說話,好不容易才把眼淚逼了回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獨自往前走。
歐青謹莫名其妙地望了純兒一眼,純兒對他使了個眼色,比了個哭的動作,暗示他夏瑞熙被罵哭了,讓他快上去安慰夏瑞熙。
歐青謹恍然大悟,忙伸手去拉夏瑞熙,卻被夏瑞熙狠狠甩開,帶著哭聲說:“你別管我。你再拉我的手,等會兒又有人去嚼舌了,到時候受氣的人還不是我,你倒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去。”她知道不關他的事情,但就是想拿他出去。
歐青謹為難地看了看四周,見四周過往的傭僕不少,也就沒有繼續去拉夏瑞熙的手,而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夏瑞熙正等著他繼續去拉她的手呢,心想他要是再拉她的手,她就不生氣了,誰知人家被她甩開手後,就再也不拉她的手了,反而在她身後東張西望,不由氣得她七竅生煙,不再理他,飛快地往前走。
純兒一瞧,就知道夏瑞熙的氣升級了,只得嘆口氣,快步追上去。歐青謹無奈地看著夏瑞熙的背影,隨手攔了一個人,讓去把他的小廝茗兒喚來。
夏瑞熙走到錦繡園門口,已經控制好了情緒。剛進門碧痕就過來請安,態度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