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前才寫的。
“快。”劼伊不想再磨蹭了。耽誤的時間越久,浮生掙脫的機會就越大,自己也會越危險。
浮生又帶著他走出門去,穿過蘇州園林一樣的花園,走廊盡頭是一個偌大的荷花池,或者說是湖。此時的荷花開得正旺盛,或純白,或粉紅,挨挨擠擠,像一個個剛入凡塵的仙子,搖曳著碧綠碧綠的裙裳,在水面嬉戲。偶爾和降落在頭頂的蜻蜓點點頭示意。湖中心有一間竹製的小屋。小竹屋沒有門,只用了薄薄的白色輕紗,任它隨風飄起,更增添了這裡仙境般脫俗的神秘感。
劼伊有了一種想崩潰的心理了。只是拿來睡覺的地方,至於搞這麼複雜麼……&;amp;gt;m&;amp;lt;。
“怎麼過去?”劼伊問浮生。
浮生咬著嘴唇,攥著拳頭的雙手上青筋暴起,僵硬的身體向湖邊的一塊石頭挪去。原來在王在湖面設了機關,那塊石頭就是觸石。一碰湖面就升起了十幾個竹樁子。但是都只是在靠近岸邊的水域,沒有到底湖心小屋。劼伊不知道,這些竹樁是按照八卦陣排列的,踩對了就可以啟動下一步機關,向湖心更靠近一步,踩錯了就會立刻觸發陷阱。(寫到這,我不禁感慨,這王到底是有多無聊啊……=_=)
好幾次浮生都嘗試著將他引入陷阱裡,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總之決不能讓他見到王。可惜的是,警覺的劼伊每次都能察覺到異樣,逼著他回到正確的路線。
如此一番折騰,原本幾分鐘就可以完成的路程,硬是用了二十多分鐘。劼伊全身也被汗水浸透了,而浮生,全身的青筋暴起,猙獰的表情看上去異常地駭人。
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兩張竹製矮桌,其中一張上放了一套素雅的茶具,顯然剛剛才用它煮過茶,還沒來得及清洗。而另一張竹桌上,只有三支倒扣著的淡綠色的茶杯,沒有茶壺。矮桌兩面,兩個蒲團,面對面地擺著。
浮生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王又拿著茶壺和一隻茶杯,划著小船去荷花群裡撫琴吹簫了。她偶爾會這麼做,用她自己的話說,就叫“文人騷客式的矯情”。他要在王發現這邊的情況之前,解決這個人類。
忽然,湖面上果然傳來高昂悠揚的琴聲。放眼望去,遠處露出湖面半人高荷花群中竟有一葉小扁舟,舟上隱約可以看見有一個人。
但是劼伊沒有時間再去細看那人是人是鬼,是男是女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浮生身上那股強烈的殺氣,其堅毅的殺心,已經讓劼伊明顯地感覺不能再控制他了。
劼伊用盡最大的努力,讓浮生開啟了通往人類世界的大門。在浮生完全掙脫他的精神束縛的前一秒,縱身躍進門內。
數十股氣刃射向了快速消失的門,雖然基本上都落空了,但是所幸有一股追進了門裡,浮生有信心足以滅了那個人類。
“浮生?”
浮生慌忙地轉頭看向已經來到身邊的王,一定是剛才釋放的殺氣太重了,讓王察覺到了。
“我先,我先,我去休息了……”浮生閃爍其詞地避開了王的直視,想立刻離開。
可是王卻按住了他的肩膀。走到了他的面前。
王穿著一套純色的古典漢裙,雖無國色天香的容貌,也無閉月羞花的氣質,卻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書香氣。
這不是浮生第一次看見王穿成這樣子,但每次都會被她的造型吸引去。可這次他不敢看她。
王摸了摸他溼透的衣服,問:“浮生,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浮生只希望王馬大哈的毛病現在快點爆發。
“到底怎麼了?”
“真的,沒什麼……”
“……”
王沉默了。
浮生害怕了。
王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沉默。一種是發呆去了,另一種就是生氣了。
王在生氣。
他從不想讓她生氣,也不想她難過,悲傷。他只想保護好她,讓她永遠地成為蓋繆爾無上的王。
“去換衣服吧,都溼了。”
沒有等來王的“暴風雨”,卻等到了淡淡的關心。
浮生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王。王眼裡沒有責備,沒有惱怒,有的只是擔憂和關心。
“王,我……”
“快去。”
“是。”
王不是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她也隱約看見有個人類。但是浮生不願意告訴自己,她尊重他,不想強迫他說出來,她想等浮生自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