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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女兒馬上要進侯府了,確實也不好再添什麼麻煩,被人說,見寶貝心肝一臉不耐煩,白雪惠吩咐:“阿桃,二姑娘頭暈,不舒服,你先送她回去吧。”

雲菀霏二話不說,正合心意,跟著阿桃就忙不迭走了。

白雪惠叫幾個婢子將桌子重新擦了一遍,才坐下來。

“嘁,哪裡來的這麼金貴,虧只是個侍郎夫人,萬一是個侯爺夫人國公夫人,豈不是飛到天上去了!”黃四姑磕著瓜子自言自語。

戲樓一層嘈雜,黃四姑說話也不避諱,故意大聲,可白雪惠還是一字一句聽進去了,哼了一聲,偏過了臉。

雲菀沁揀了桌子一角。方姨娘也與雲菀桐坐在了靠外面的幾人下首。

小廝剛端來茶水,戲臺上一陣喧囂,新戲開鑼,巴掌聲排山倒海一般,瞬間淹沒人潮。

忽的,雲菀桐尖叫一聲,“嘩啦”一下站起來。

☆、第六十八章 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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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雲菀桐坐在最外面,一個看戲的漢子路過,一樓人多擁擠,路又窄,不小心蹭了她一下。

雲菀桐嘟嚷了一下。

漢子是個市井之徒,喝了幾口小酒,正是微醺,本來要開罵,一看小姑娘長得還不錯,竟仗著酒意,伸出手去準備摸她臉蛋兒。

今日隨行的家丁及時衝過來,將那漢子一架,扭了下去。

方姨娘雖不敢對著潑辣的嫂夫人和白雪惠明顯抱怨,但見女兒受了這種委屈,仍是忍不住嘀咕:“妾身就說了,這戲樓本就雜,一樓就更是龍蛇混雜,都是些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咱們出了嫁的婦道人家就算了,沒出閣的大姑娘,就不該待在這兒!”

白雪惠雖也不喜歡這地兒,但見雲菀桐被人佔了便宜,方姨娘氣得牙癢,也是暗中樂呵,活該,誰叫前些日子跟自個兒對著幹。

話剛說完,前頭人群一陣喧譁。

剛剛佔了手腳便宜的酒鬼竟又衝了回來。

剛被拎到外面去,漢子被家丁辱罵了兩句,酒勁兒上頭,竟發了狠,這男子是個京城有名的潑皮破落戶,不怕死,酒醉的人力氣忒大,一下子就兩拳頭揮到了雲家瘦巴巴的家丁,衝了進來,跑到桌子前,將雲菀桐的細腕子一捉,瞪著被酒精燻紅的眼珠子,叫罵起來:

“他媽的有什麼金貴的!老子有什麼女人沒有玩過,萬春花船上頭牌花魁的花賬,老子都進過!大戶小姐又怎樣,怎的,是皮肉值錢一些不成!居然還敢打老子!”

這種汙言垢語,雲菀桐養在閨裡什麼時候聽過,再聽這流氓將自己跟青樓的姐兒比較,嚇得半死:“來人吶,快將這人拉開——”

醉漢蠻牛一樣,爬起來的家丁撲上去,一下就被他甩開。

戲樓人聲鼎沸,臺上開鑼,正唱得歡,根本注意不到角落裡的幾個人,就算注意到了,戲樓一層人雜,平日這種小打小鬧的事兒也多,都見怪不怪,京城雖繁華,人心卻也冷漠,並沒人過來勸架。

白雪惠早退到一邊,拍了拍跳得撲通響的胸脯,幸虧有先見之明,提前將自個兒的寶貝女兒送回去了,可見著家中庶女受欺辱,她當家主母也不能袖手旁觀,瞥一眼臉已經白得像紙的方姨娘,心中幸災樂禍,斥道:“一個個都知會吃飯不會幹活兒嗎,還不趕緊把那醉漢拉開,將三姑娘弄出來!”

妙兒早就將自家姑娘飛快一擋,只怕醉漢一下子撲過來。

許是雲菀桐哭哭啼啼個沒完,醉漢皺了皺眉,不耐煩了,頭一偏,被妙兒這邊吸引了目光,見後面還有個年輕姑娘,似是大個幾歲,身段高一些,模樣也都長齊全了,嫩生生的,標緻多了,而且這關頭,竟十分的冷靜,一雙烏黑眼珠下了霜雪一般盯著自己,七分警惕,三分的鄙夷,有趣得很。

漢子打了個酒嗝,眼睛帶了鉤子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雲菀沁。

雲菀桐嚇破了膽子,使出渾身解數,趁醉漢色眯眯瞧著大姐,“啊”的一叫,猛力一掙,將男人往雲菀沁身上一推,撒開腿就朝方姨娘奔去。

醉漢本能收住腳步,見可以與面前的美人兒來個親密接觸,故意放鬆了身體,裝作跌倒,迎面撲過去——

雲菀沁呼到一股子猛烈的酒氣,早就將妙兒的手一拉,趁他倒過來之前閃了身,避免了與這醉鬼碰觸。

醉漢一個撲空,腦袋剛磕在廊柱上,當下腫了個大包,惱羞成怒,轉身就借題發揮:“好啊——這可是你們先動手的——賠銀子!不然咱們這就去見官!”

雲菀桐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