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呢喃道,
“來了。”
“什麼來了?”陸林軒下意識答話,一旁的姬如雪耳洞未動,竟是直接抽出素心劍警惕地看向一處樹林。
“侯卿,許久未見了。”被攙扶的朱友文緩緩走出,努力挺直腰桿與侯卿平視著。
“哦,是你啊,你還沒死呢?你們兄弟倒也是奇人,降臣給的功法也敢拿過來就練。”
侯卿上前一步擋在姬如雪和陸林軒身前,仔細打量著朱友文的變化。
喬坤上前從後背上抽出龍泉劍的劍匣雙手捧出,朱友文的聲音傳來依舊十分高傲,
“幫本座解毒,屆時本座承諾玄冥教與你再無瓜葛。不然那小子的命本座就收下了。”
二女將目光看向侯卿,他才是交易的主導者,她們二人沒有可以讓朱友文心動的東西。
侯卿一下子就愣住了,有些詫異看著朱友文,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且不說玄冥教如今你做不做得了主,我退出玄冥教已久又何須你來同意,簡直是笑話。
還有是什麼讓你有了錯覺,認為我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大發慈悲去救人?你忘了我是血染河山——侯卿。”
“呵,當年我父給你們四人提供了多少想要的東西,單憑效力十年遠遠不夠啊。
救我之後我們從此翻篇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們的舊賬一筆勾銷。”
朱友文對此侯卿救他這件事情可以說胸有成竹,四大屍祖中唯有侯卿和焊魃的為人他是最清楚的,而侯卿恰巧可以救他。
如果這次要求的人是降臣或是瑩勾,朱友文根本不會來,這兩個女人完全不講道理,來了也是白費功夫。
而焊魃和侯卿他們兩人跟自己很像,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高傲和堅持,他朱友文是武痴不屑於欺負弱小,侯卿何嘗不是另一種“痴”。
“規矩你應當知曉。屆時龍泉劍和李星雲我都要。”
侯卿從背後拿出小紅傘,一擰傘柄將內部刻有泣血錄的玉軸丟擲。喬坤一手抓住站回朱友文身後。
李星雲是李祤的弟弟,李祤是侯卿的朋友,既然是碰到了侯卿就不可能讓李星雲死在他面前。
而且那柄龍泉劍裡藏著的秘密,他現在也十分好奇。
侯卿將紅傘插回後腰,目光平靜地看向朱友文,“我的誠意已經展示了,那麼龍泉劍先交給我吧,沒有我你拿著那個東西也是沒有用處。”
侯卿話語一落,朱友文皺了皺眉頭,龍泉劍內包含龍泉寶藏的秘密,他不願交出。
“龍泉寶藏我勢在必得,龍泉劍自是不可,待你給我祛毒換血後,那個小子可以給你。
若是侯卿你也對龍泉寶藏有興趣,本座可願與你一共去尋,我只要武功秘籍,其餘的隨你挑。”
侯卿微微點頭,很好他就知道朱友文不會放過龍泉寶藏,以退為進留下那個小子的命也是好的。
劍丟了可以再找,人死了就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峽州玄冥教分舵內,陸林軒和姬如雪站在門口充當門神,面前是日遊神喬坤。
二女回想起侯卿的話,換血後不論他還是朱友文兩人都會進入短暫的虛弱無法運功。
屆時需要二人替他爭取時間,他恢復的速度一定會比朱友文要快,到時候就是形勢逆轉的時候。
密室內兩人對坐,侯卿拿起玉軸看向朱友文,“你準備好了!”
朱友文盤起雙腿,佝僂的身軀此刻是無比的挺拔,聲音雖有些沙啞但也難以掩蓋自己的傲氣,
“我準備了好幾年了,儘管放手來吧,還有什麼是我忍不下來的!”
侯卿用玉軸劃開朱友文的胸膛,想象中血液噴濺的場景並未出現。玉軸散發出紅色的光芒,侯卿將手按在上面嘴裡念起咒語。
紅色霧氣將從玉軸上散發而出將兩人的身影包裹成血繭……
而兜兜轉轉李嗣源父子再次回到了南平國,而楚國的內戰已經打到了白熱化,王宗仁的蜀軍明面上按地不動,實際上早就加入了戰場開始了廝殺。
“義父,難道晉王當真要將楚國拱手相讓與蜀?”張子凡看著飢腸轆轆逃避兵荒馬亂的難民有些不忍。
“天下諸侯還是多了些,少幾個未嘗不是好事。”李嗣源絲毫沒有憐憫這些難民,轉身看離離開了,“好了凡兒先隨為父去尋殿下吧。”
只有是自己的子民才有心思去談守護,因戰亂逃難到他國的難民,都選擇拋棄了自己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