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三指傳來的脈搏
變化,姬如雪放手緩緩後退一步,她遊歷天下見過不少奇怪的神通法子可以在不經意間改換人的心智。
不過從剛剛的表現來看,還是那個李星雲沒有什麼變化,純粹是自己想多了。
陸林軒也從上方落下,來到姬如雪身邊攬住她的手腕,對著李星雲開始了指指點點,
“還沒事,你怎麼還在這裡逞能!你以為過了多久,少說半個時辰了,不然我們也不會破開石壁下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在喘氣。”
陸林軒看著自己師哥那副德行就恨鐵不成鋼,不由得開口訓斥了兩句,殊不知兩人半斤罷了,師妹也別笑話師兄。
陸林軒拉著姬如雪,兩人雙足一頓,身子輕盈如飛,騰空躍起。霎時間就拔高數尺,輕飄飄地落在了上方的地面上。
陸林軒對著還在自我感動的李星雲說道,“師哥,我們該走了。”
溫韜蹲在地上將手裡提著的火把往下遞了遞,看到了下方密室內的四個古字,“伽耶寺,下一個線索在伽耶寺。”
溫韜此話一出,讓李星雲幾人瞬間沉默,忙了半天得到的是一條沒有用的線索。
溫韜有些摸不著頭腦,略顯無奈地看向幾人,弱弱地問道,“怎麼了?是我說得有問題嗎。”
-----------------
晉國,雲州地界。
一支商隊正在緩慢行走著,他們運送的並不是商品而是棺槨。
一行人身穿白色喪衣,行進間撒出裁剪好的白色冥幣銅錢,路上的行人看到他們都紛紛避讓,以免沾上晦氣。
就連城防士兵見後也是皺著眉頭罵了兩句,就匆匆放對方出門下葬去了。
得益於緊挨著秦國,雲州的醫館水平還是有多,百姓也有基礎的知識,守城士兵聞著那刺鼻的惡臭也生怕惹上什麼瘟病。
幾日前的太行山中,
耶律質舞一指點在耶律阿保機的眉心處,墨綠的氣焰順著耶律質舞的指尖直接包裹住耶律阿保機的額頭。
耶律質舞無視了耳邊的慘叫聲,閉闔眸子、感受著指甲那端傳來的感覺,猛然向後抽回手指。
在空中虛抓手掌,一團灰白色的不規則光團出現在耶律質舞手中。
耶律阿保機像是被抽走了脊樑失去支撐,直挺挺地摔倒在地面上,除了還能呼吸之外對外界已經失去了一切反應。
耶律質舞手中傳來嘶吼和光團的掙扎,小丫頭抬腿踢了踢地上的耶律阿保機,對自己第一次用出神通得到的結果十分滿意。
耶律質舞將空閒的右手蓋在光團的上方,雙手一錯白色的光團在她的手心中變形、扭曲,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抵抗出現試圖逃離她的掌控。
傳入耶律質舞耳邊的低吼聲變得更加強烈和急促了起來,耶律質舞雙臂上出現螺旋攀附的黑色真氣,一襲墨綠色的衣裙被吹的獵獵作響。
“閉嘴!閉嘴!閉嘴!”耶律質舞發出一聲聲低語的怒喝,雙手向外一拽,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一股氣浪從耶律質舞手中爆發而去。
灰白的光團在耶律質舞的面前扭曲炸開,化作絲絲縷縷的灰白霧氣,飄散向空中消失在耶律質舞的眼前。
耶律質舞額頭的出現細密的汗珠,雙臂微微發顫,但結果是好的,她成功了。
做到了李祤不能做到的事情,抽出了一個活人的靈魂,並且親手撕碎了他。
一代雄主耶律阿保機隕落,死的不明不白,手指上的血玉依舊血紅無比,好像在嘲諷耶律阿保機的自大和無知。
是啊,他現在是一具無魂軀殼,可是他心還在跳動著,簡言之這句身體還活著呢,遠在漠北的奧姑怎麼會知道你死了呢?
耶律撒芮在遠處看到這裡完事,才緩緩上前再到耶律質舞身邊,單膝跪地低頭說道,“啟稟大人,剛剛我們抓捕目標時...發現了長公主和二公主。”
耶律質舞攏了攏凌亂的髮絲,語氣散漫毫不在意的問道,“哦?是跟她們的那個漢人夫婿嗎。還有什麼?”
耶律撒芮頭更加的低了,語氣也微微顫抖,好像十分害怕耶律質舞,“請大人責罰,我們辦事不利留下了一個舌頭。”
“快馬加鞭將人送回去吧,到時候什麼人該活,什麼人該死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收拾完衣衫的耶律質舞恢復了鄰家女孩活潑俏麗的樣子,隨意的抬眸瞥了耶律撒芮一眼。
征戰沙場多年的耶律撒芮竟然直接打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