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棕色皮甲為主的守城漠北士卒,筆直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像是一座座雕塑。
簡潔、幹練還有肅殺,這是漠北軍隊帶給李星雲的
軍紀嚴明這是一件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如登天的事情,而這位漠北天后憑藉一己女兒身做到了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好在蕭軼還得貼心的給他們準備了幾件衣服,讓他們看上去有些像是漠北人。
即便他們從漠北腹地而來,還有著一身漠北人的衣服,也沒有逃過城門口的盤問。
李星雲等人見狀也只能拿出蕭軼給的腰牌,守城計程車卒在看到腰牌的瞬間也是瞳孔猛地一縮,而後不知自己腦補了什麼東西,便將他們放了進去。
李星雲三人輕鬆地進入城池之後,也在
所有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路邊的叫賣聲幾近於無,百姓做完自己的的事情後都快速的朝著家裡趕去。
李星雲三人順便找了一家客棧,先解決了入住的問題,叫小二給房間內送上茶點、飯菜,三人開始在小聲商議起來。
“星雲啊,我看這勝州城內戒備森嚴,恐有大行動,你當真要管那個張子凡的情況?”上官雲闕拉著李星雲的胳膊,有些擔憂地說著。
“再說我們已經得到了龍脈的線索了,相較於這個張子凡,我覺得還是你們李家的氣數和命數更重要一點吧。”
聽到上官雲闕的話,李星雲有些動搖,如今這天下終於可以看到一息的生機,如果真的因為龍脈讓自己二哥做的一切都成為笑話,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自有定奪,就勞煩二人先去打探那張子凡的情況,我去大獄中探一探虛實。”
李星雲三人分頭行動,由溫韜和上官雲闕確去尋找張子凡,李星雲則是憑藉高強的武功,在城中快速穿梭著。
他很快就來到了重兵把守的大牢,李星雲趴在屋簷上觀察了一會兒,計算著換班的間隙,而後身影一閃,從屋簷上躍下。
猶如一道清風瞬間衝出,從漠北人的視野死角中一閃而逝。
兩名站崗的漠北士兵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其中一人看向身旁的同伴,“你剛剛有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忽的一下過去了?”
“有病吧,大白天的自己嚇唬自己有什麼意思?”
被自己的同僚說到了一句,這漠北士卒也只能無奈的撓撓自己的頭髮,繼續無聊的看守大牢。
李星雲剛一進入牢房,就聞到了那股撲面而來的刺鼻味道,那股惡臭和汙穢的氣味讓人無法忍受。
昏暗的牢房裡,四面都是厚重牆,每一個牢房只有一扇木門和一個狹小的窗戶。
狹小的視窗透進來一縷微弱的光線,泥灰的牆壁上佈滿斑駁的汙漬和血痕,溼潤的泥土地面凹凸不平,角落裡胡亂鋪著一層亂蓬蓬的茅草,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李星雲快速找過一個又一個的房間,都在最裡間的一個房間裡找了到了一個被懸空吊起的人影。
如今的傾國亂髮披面,本來就大的臉上佈滿了淤青,顯得更加腫脹,鼻塌嘴爛,牙齒全無,膿血從嘴角緩緩的滴落,身上散發著一股作嘔的腥臭味。
看到這一幕,李星雲心中也是徹底沒了底,如果張子凡見到這一幕,怎麼可能不大鬧勝州。
……
漠北,烏蘭巴托
應天殿內,述裡朵倚靠在皇位上聽著下方的文武百官彙報著各地大事,述裡朵一隻手託著白嫩的臉頰,好似假寐一樣。
但下方的人沒有一個認為她是真的在睡覺,就在臨近尾聲的時候,述裡朵才輕抬眼簾,終於要完事了啊。
她剛欲說“下朝”,南府宰相韓延徽就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剩下的百官見到朝中大佬有話要說,也是幾個呼吸間就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韓延徽雙手拱起,微微躬身,“啟稟天后,臣韓延徽有事上奏。”
“準!”述裡朵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應天殿,同時美眸斜瞥了下方的韓延徽一眼,她也想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遵旨,臣聽聞中原將龍脈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天后不知,臣原本的故鄉,正是當年的安史之亂最大反賊安祿山的故鄉。
當年安祿山也幾近成帝,但對於龍脈氣運一事,卻不以為然,認為是無稽之談。
後來,安祿山的結局只當了兩年皇帝,殺死他的人,還是一個李姓的契丹人。”
隨著韓延徽的話音落下,應天殿內陷入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