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煤炭和水。”巴長慶很老實,沒敢作任何隱瞞。
“以往這樣的特別列車,憲兵隊來嗎?”宋雲飛問道,這是有點奇怪的地方,有時間打電話,為什麼沒有時間來一趟呢?
巴長慶茫然不知,吳大棒子這時卻插話道:“憲兵隊的主力已經抽調到山海關去了,現在城內的憲兵隊只有五十多人,即便加上國兵也只有七八百人,一般情況下,他們不到山裡來。”
宋雲飛點點頭,吳大棒子和圖警長這時有八成把握這支**就是衝這列特別列車來的。練小森笑了笑:“這下好了,七八百人,就算全來也不夠塞牙縫,兩個小時,再等兩個小時吧,喂,你們呢,也別找麻煩,我們把事幹完就走,你們該幹嘛還幹嘛。”
吳大棒子苦笑下搖搖頭,心說你們拍拍屁股走了,這列車不知裝的什麼,讓**千里迢迢跑到這窮山溝來,憲兵隊又打來電話,說明這列車的重要性。丟了這樣重要的列車,你們走了,小鬼子不把氣灑我們身上,這百多號人恐怕都活不下來。
吳大棒子心裡在打主意,事情一完就拉弟兄們上山,現在只能落草當鬍子了,好在**就要打過來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投奔**去。
可吳大棒子沒想到,巴長慶比他還急:“長官,咱**啥時候能打過來,這小鬼子禍害咱們十幾年了,咱們盼**盼了十多年了。”
樊春申冷冷一笑:“媽拉巴子的,一幫孬種,你就不知道拿槍跟鬼子幹,就知道當軟蛋,連點尿性都沒有,給我們東北老爺們丟人。”
巴長慶臉一紅,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圖警長討好的笑笑:“是,是,拿槍跟鬼子幹。”
“我也是老東北軍,九一八時,弟兄們都想跟鬼子幹,可長官不讓打,我們有什麼辦法。”吳大棒子卻不服氣的反駁道。
“馬占山,宮長海,馮佔海,他們不照樣在跟鬼子幹,”樊春申現在氣勢極高,當年他率部加入義勇軍,跟日本人血戰數場,最終退走熱河,可今天,他殺回來了,與數十萬中**隊一塊殺回來了,想起這些,他就百感交集。
“媽拉巴子小鬼子老子回來了老子又回來了”樊春申就想衝著這天地,衝著這思念了十多年的白山黑水狂吼
宋雲飛很理解樊春申的心情,其實特種部隊內有不少東北籍官兵,這些官兵是七年戰爭中的倖存者,這次空降東北,這些官兵是最積極的。
練小森卻沒心沒肺笑笑,走到圖警長和吳大棒子身前,伸手將他們的槍接過來,然後轉身說道:“樊大當家,你老跟我吹,當年在東北咋地咋地,好像多有名似的,鬧得我都想崇拜崇拜您了,你小白龍的旗號打出來了,你看,人家根本沒反應。”
樊春申的壯懷激烈受到迎頭一棒,胸中那股激盪稍稍壓抑,宋雲飛搖搖頭,樊春申笑罵一句:“老子是在遼南,不信,你到遼南去打聽打聽,小白龍樊春申,誰不說聲是條漢子老子當年和鄧大哥一塊反攻奉天,老子這兒中了小鬼子一槍,差點就被閻王收了。”
樊春申指著左肋,神情有些悲苦,那一仗他兩千多兄弟,戰後就剩下三百多人。也是這一仗後,他和鄧鐵梅分手。當年整個遼寧有二十多萬義勇軍,拿著原始的武器,與小鬼子拼命,傳唱全國的《義勇軍進行曲》就是為遼寧義勇軍創作的。
“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整個東北七十萬義勇軍,在冰天雪地裡,沒有糧食,沒有服裝,沒有彈藥補給,以血肉之軀與強大的敵人鏖戰,八個十個換一個,前赴後繼,毫不遲疑。無數優秀的東北兒女就這樣被打死,被凍死,被餓死,他們以他們生命撐起了中華民族不屈的脊樑。
“哎,別鬧了,過來看看。”宋雲飛見他們又要糾纏下去,立刻叫停,練小森在莊繼華身邊時很老實,到特種部隊後,天性中的那種活波便表現出來了,不管那種場合都敢開口,樊春申也是個很四海的人,開始很有些瞧不起練小森這樣的海歸,經常在他面前吹噓自己的光榮歷史。練小森也不甘示弱,拿自己在海外的見識欺負這群土鱉,倆人只要一弄起來,沒有半小時完不了。
要依樊春申的脾氣,說不過就要動拳頭,可練小森不行,他的身份太特殊,莊繼華的“侄子”,宋雲飛的師侄,關鍵是手底下還很硬,拳腳射擊都不賴,樊春申還不一定搞得定他。
樊春申和練小森圍過來,宋雲飛點點地圖說:“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按慣例,這樣重要的列車,前面一定有巡邏車,後面有沒有保護的鐵甲車還不知道,你看,梅里爾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