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俊彥調整部署,決定以李俊義部負責正面進攻,梁鴻恩和楊賡和負責東面,彭德銓負責西面,主要攻擊點為一三團結合部,首先割裂牛行車站與小山丘之間的聯絡。
午後,部署調整到位,鄭俊彥開始發動進攻了。
攻擊從一開始就十分猛烈,彭德銓以重兵壓向薛嶽;李俊義以一個營攻擊正面的四連,一個團突擊左翼的五連;東面戰場,梁楊各出一個營,輪番攻擊劉靖的三營。
彭、李、梁、楊,四個旅長各率衛隊在後督戰,一百多彪形大漢,光著膀子,手持鬼頭大刀站在陣後,陣地前還排列著十餘面大鼓,二十幾條大漢,手持鼓錘站在大鼓前。
“開炮!”鄭俊彥望著牛行車站,望著這個給他帶來無數挫折,無數傷心的車站,冷冷的下令道,今天一定要拿下這個車站,他要看看那個莊繼華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炮口噴出火焰,炮彈夾著尖銳的呼嘯奔向遠處的陣地,瞬間中那塊陣地即被煙霧和火光覆蓋,猛烈的爆炸震得腳下的土地微微發抖。
爆炸聲中李俊義向參加進攻地部隊訓話:“兄弟們!看到沒有。對面的黨軍不多了,衝過拿下陣地,每人賞大洋十塊,第一個衝進牛行車站的賞大洋一百,軍官升一級。”
聞聽重賞,軍心大振,對面的陣地在猛烈的炮火中顫抖,他們相信,那塊土地上不會有活人存在。拿下這樣的陣地輕而易舉。
相比之下,梁鴻恩、楊賡和、彭德銓的賞賜就大方多了,大洋的數目分別是五十和五百。軍官連升三級。
但官兵的反應卻截然不同,這些天來這樣地炮擊不是第一次,可每次衝上去,這塊死亡之地總能噴出死亡之火。收割他們的生命。
持續二十多分鐘的炮擊後。鄭俊彥手一揮,二十幾條大漢,揮動鼓錘,猛砸在大鼓上,在震天動地地鼓聲中,一股灰色人浪開始向前衝鋒,對面陣地象死了一樣寂靜,遙無聲息;可就在灰色人浪的接近陣地之時,陣地上突然耀出一片光芒。s炙熱奪目的光芒,灰色人浪的浪頭迅速跌落。
灰色人浪並沒有屈服,隨後又掀起另一股浪頭,在彈雨中向前捲去,忽然一陣猛烈地喊殺聲傳來。望遠鏡中。一群衣衫襤褸地北伐軍官兵挺著明晃晃的刺刀躍出殘缺不全的戰壕,迎著灰色人浪發起了反衝鋒。兩股人浪迅速而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無數白閃閃的刺刀相互撞擊,近距離的手榴彈爆炸;人群在迅速減少,二十多分鐘後,攻擊方倉皇敗退。
李俊義臉色鐵青目瞪口呆的看著退下來的部隊,他有些不明白,怎麼會打敗了。“老弟,這樣的攻擊我們打了七天,不棘手怎麼會把你調來。”鄭俊彥看出他地迷茫,苦笑著說,隨即又換了個口氣說:“這還是成功的,逼近衝到他們的陣地上了,殺敵一千,自損三百,就這樣耗吧,總能把他耗完的。”
鄭俊彥說得雖然輕鬆,可心裡卻在哀嘆,這樣耗完了,拿什麼去抵擋贛南贛中的北伐軍主力。
“報告司令,右翼殺進去了!”
鄭俊彥和李俊義聞言精神大振,抓起望遠鏡向右翼觀察,一三團結合部地陣地上,深灰色軍裝已經深深插入陣地中,廣東地淺灰色軍裝似乎支援不足,開始向後退卻。兩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從車站內和山丘上各殺出一隊人馬,兩隊人馬從後面和側翼殺進深灰色軍裝中。深灰色的攻擊勢頭被堵住了,十多分鐘後,深灰色如退潮般向後退去,淺灰色軍裝奮力追擊,深灰色迅速崩潰,官兵們丟下武器,亂紛紛向後跑。
李俊義臉色通紅,整整一個團,就被這幾百人打垮了,他丟下望遠鏡大吼道:“機槍準備”嗒嗒、嗒嗒……“
跑在前面地幾個士兵翻身栽倒,執法官帶著那百多名手持大刀的精壯漢子向前邁步,“回後退者死!後退者死!”
手起刀落,幾個茫然站在那裡計程車兵被砍成兩段,剩下計程車兵慌忙轉身向回跑。
“衝!衝上去!”亂兵中的上校團長看著明晃晃的大刀,歇斯底里的叫道,如果就這樣回去,他的腦袋肯定會被掛在那根旗杆上。
鄭俊彥冰冷的看著往回衝的部隊,他知道他們不會成功,這種退下來再衝鋒的部隊很難透過那道火網,但他必須要他們衝,衝過去,消耗對手,即便他們全死完,只要消耗掉對陣地上的一半人就行。
“命令二團做好準備。”
李俊義吃驚的看著鄭俊彥,後者卻毫不含糊的盯著他點點頭,李俊義明白過來,立刻命令二團作好攻擊準備。
鄭俊彥不清楚,車站內的莊繼華已經把吃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