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半晌後,霍光朝霍成君笑著點頭,“我老了,而你們都長大了。”轉了個身,面朝牆壁躺下,“你們都出去吧”語聲好似突然 ;間蒼老了十年。霍成君磕頭:“謝謝爹爹,女兒回宮了。”幾人走出屋子後,霍山笑著問霍成君,“雲歌究竟是什麼人不會是叔叔在外面的私生女兒吧”
霍成君笑吟吟地說:“二哥倒挺能猜的。管她什麼人呢反正從今天起,她和我們再無半點關係。”霍山點著頭,連連稱好。霍禹冷著臉說:“娘娘,臣就送到此處,先行告退。”霍成君委屈地叫:“大哥,雲歌和我們結怨已深,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也幫著她嗎”“雲歌的生死,我不關心,可父親臥病在榻,身為人子,你剛才做的,過了”霍禹大步流星地離去,霍成君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突地扭頭,快步跑出了霍府。剛出霍府就有人迎上來,她一邊上馬車,一邊問:“陛下知道雲歌闖山了嗎”“剛知道。”霍成君身子一滯,屏著呼吸,悠悠地問:“陛下什麼反應”“陛下十分惋惜,感嘆孟大人夫婦伉儷情深,加派了兵力,希望還來得及搜救到孟夫人。”
霍成君長長地出了口氣,全身輕快地坐進了馬車,舒暢地笑起來。看來劉詢這次動了真怒,殺心堅定,雲歌也必死無疑了。
許平君回宮後,立即命人準備香湯沐浴,傳來宮裡最巧手的老宮女,幫她梳起最嫵媚的髮髻,又讓宮女們把所有衣裙拿出來,挑出最嬌俏的。裝扮妥當後,所有宮女都稱讚皇后姿容明麗。
鏡中陌生的自己,原來也是嫵媚嬌俏的。
那個人是她的夫,她以為他要的是相濡以沫,從未想到,有一日她也會成為“以色事人”者。
窈窕的身影穿行過漫天風雪,飛揚的裙帶勾舞著迷離冶豔。
劉詢抬頭的一瞬,只覺得素白的天地頓成了落日時的紙醉金迷。明媚豔麗,令人不能移目,可心裡卻莫名地驟然一痛,未及深思,柔軟的身體仿似怕冷一般縮到了他懷裡,“陛下可受驚了”
仍帶著沐浴後的清新,他不禁頭埋在她的脖子間深深嗅著,她畏癢地笑躲著。他因生病已禁房事多日,不覺情動,猛地抱起了她向內殿行去。
鮫綃帳裡春風渡,鴛鴦枕上紅淚溼。他熱情似火、輕憐蜜愛;她曲意承歡、婉轉迎合。她將他心內的空洞填滿,他卻讓她的心慢慢裂開。**緩收,風流猶存。她在他懷裡軟語細聲,過往的點滴趣事讓他笑聲陣陣,笑聲表達著他的歡愉。
當“雲歌”二字時不時融在往事中時,他仍在笑,可笑聲已成了掩飾情緒的手段。許平君含淚央求:“陛下派的人應該妥當,可臣妾實在放心不下雲歌,求陛下派雋不疑大人負責此事。”
劉詢凝視著她,笑起來,起身穿好衣服,欲離開。許平君抓住了他的衣袍,跌跌撞撞地跪在他的腳下,“陛下,臣妾求您臣妾求您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派雋不疑去搜救。”
看著她陌生的嫵媚俏麗,劉詢一直壓抑著的怒火突然迸發。事不過二雲歌愚他一次,連她也敢再來愚弄他“你是為雲歌而求還是為孟珏所求”“臣妾臣妾同求。”劉詢腳下使力,踢開了她的手,譏嘲道:“孟珏和你還真是好搭檔。”
許平君愕然不解,心中卻又迷迷濛濛地騰起了涼意,她爬了幾步,又拽住了劉詢的衣袍,“孟珏與臣妾是好朋友,孟珏自和陛下結識,一直視陛下為友,他為虎兒所做的一切,陛下也看在眼裡,求陛下開恩”
劉詢冷笑著說:“朕看在眼裡的事情很多,你不必擔心朕已昏庸你以為我不知道孟珏在背後搗的鬼嗎他將我害進大牢,差點取了我的性命,還假模假樣地對我施恩。還有,你的未婚夫婿歐侯是如何死的你要不要朕傳仵作當你面再驗一次屍”
她仰頭盯著他,在他冷厲的視線中,她的臉色漸漸蒼白,“他他他是被我我剋死的。”劉詢大笑起來,“他倒也的確算是被你剋死的,他不該痴心妄想要娶你,否則也不會因毒暴斃。”許平君身子簌簌直抖,緊抓著他的衣袍,如抓著最後的浮木,“他他是中毒而亡”劉詢微笑著說:“此事你比誰都清楚,你不是不想嫁他嗎還要問朕”
她的手從他的袍上滑落,身子抖得越來越急,瑟瑟地縮成一團。
劉詢眼中有恨意,“朕一直以為你良善直爽,不管你有多少不好,只這一點,就值得我敬你護你,可你你毒殺未婚夫婿在前,計謀婚事在後。”他彎下身子,拎著她問:“張賀為何突然間要來給我說親我以為的天作姻緣只不過是你的有意謀劃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可以任你擺弄於股掌劉賀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