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門跨進去。
落在後面的沈卻鄰和簫刻見沈有清沒動,他們兩位也沒動。
沈有清就地一坐,看著杵在那兒的兩位,好奇開口詢問道,“你們還不去?”
沈卻鄰走上來往沈有清身邊一坐,反問道,“你怎麼不去?”
簫刻沒說什麼,只是在沈有清另一邊盤腿坐下,目光定定的望著她。
沈有清沒去看簫刻那不容忽視的目光,她先和沈卻鄰說道,“調息一下。”
沈卻鄰越過沈有清看向一邊簫刻,狹長冷淡的丹鳳眼裡透出幾分冷意,“你怎麼不去?”
“不急。”簫刻開口回答了一句,冷淡又疏離。
沈有清側眸看了眼旁邊的簫刻,眼裡目光有些波瀾,隨即收回目光看向一身冷凜的沈卻鄰,“這應該是不逢先祖對我們的考驗,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得到機遇,快去。”
沈卻鄰應了聲,他沒說些什麼,只是挼了把沈有清的腦袋就起身找了一扇水鏡門進去了。
此時,空曠的大殿內只剩下簫刻和沈有清。
沈有清回頭望著俊美無儔的男人,清雋冷淡,卻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面對其他人,他身上像是有一層看不到的結界,壁界分明,明晃晃的將所有人排斥在安全範圍之外。
可面對她……
她沒那麼鈍感,簫刻對她和對別人的不同已經是越來越明顯了,已經明顯到不容忽視。
沈有清陷入回憶,回憶起了第一次去到碧水池的情景。
在沈有清陷入回憶之中時,簫刻壓在眼底的情緒不受控制般翻湧上來,濃烈的情愫如黑海,濃稠得化不開,又有幾分危險藏於深處。
沈有清一回過神就對上了簫刻眼裡還來不及收斂起來的愛意,濃稠深暗,危險十足卻又吸引人。
澄清漂亮的丹鳳眼裡映出簫刻此時的模樣,那濃烈的愛意讓他都有些驚訝。
驚訝之後,簫刻眼眸瑟縮了一下,忐忑不安瞬間湧了上來。
遭!
沈有清她會怎麼想自己?
她會不會回到合歡宗就從碧水池搬離?
她會不會從此之後再也不理自己了?
簫刻心裡七上八下。
一想到沈有清會和他漸行漸遠甚至最後都不理會、無視他,簫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難受得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