侷促。
最後還是司馬恬先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我能喊你一聲有清嗎?”
“嗯。”沈有清應了聲。
“不必自責,也不必這麼緊張,錯在魔修不是你。”
司馬恬慢了腳步,等沈有清走上來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其中多少還是有我的原因。”沈有清後退兩步抬手作揖,“司馬伕人,我很抱歉。”
司馬恬長長撥出一口氣,她伸手扶起沈有清。
“說不心痛是假的,我恨得將那些魔修千刀萬剮,可若說怪你那是沒有。”司馬恬收回手,繼續朝後院走去。
倘若沈有清沒那麼在乎、沒那麼難過,他們都能牽強的怪罪一下。
可望著一個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女忽然沉寂起來,他們怎麼忍心去怪罪。
沈有清心裡的痛楚不比他們做父母的少。
在原地怔愣片刻的沈有清回過神,拔腿跟上去。
“有清,身為一個母親,我自然是希望你能記住我兒一輩子。”司馬恬坦然平靜的開口,“可身為一個女人,我希望你可以走出來,你才二十多歲,你有無限未來,你不應該被一段感情絆住了腳。”
直擊心臟的一句話讓沈有清的喉嚨澀然不已。
“你是天之驕女,是合歡宗的親傳,是修仙界未來的中流砥柱。”司馬恬停下腳步看著沈有清,“你可以難過傷心,但不能太久。”
“去吧。”
司馬恬再度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指了下面前的院子。
沈有清朝著司馬恬作揖,目送她離開之後才伸手推門走進去。
樹木鬱鬱蔥蔥,溪流裡的魚兒游來游去。
沈有清找了一個臺階坐下來,目光緩緩看著靜謐的院落。
“你就那麼喜歡他?”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魔陣隨之出現在空地上。
沈有清望著不遠處投下的虛影,五指展開凝聚起數道青綠色的靈力飛去。
靈力穿過君宿的虛影,那道虛影晃了晃,隨後又凝聚了起來。
“你應該知道這樣傷不到我。”
居高臨下的男人俯視著沈有清,陰翳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
沈有清沒有開口,她垂下腦袋藏住眼裡的狠戾。
手腕落下放在膝蓋上,手指彎曲指腹緩慢摩挲著,壓制著骨子裡如浪潮翻湧的暴戾。
不能動手,不能毀了這裡。
沈有清在心裡默默的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