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有清來到南城門口附近,她看到了緊閉的城門。
城門下少說有數千士兵駐守著,看上去是要請君入甕。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如今城內忽然多了不少城主府的侍衛在巡邏。”
“你不知道吧,城主夫人跑了,城主正重金懸賞呢。”
“什麼?城主有夫人了?夫人還跑了??”
……
匆匆往住處走去的百姓一邊快步一邊交談。
杵著柺杖站在街口的老嫗佝僂著背,看上去茫然又無助。
客棧內。
站在視窗盯著城門口的花辭面色是越來越凝重。
城門口關閉,想要進出的百姓要麼散開,要麼在不遠處排著隊等城門口重新開啟。
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城門口已經堵了不少人。
花辭頭也不回的和其他親傳說道,“都快一個時辰了,沈有清還沒出現。”
“出現了也沒法出城。”池故淵平淡的聲音響起。
他們過來的時候南城門已經關閉,想必是君宿已經下令封城。
況且現在是青天白日,他們也不好行動。
倒不如等天黑,趁著夜色好翻牆離開。
“看上去像是在守株待兔。”江涵影走到窗邊看著城門口那邊,臉上透露出幾分凝重的神色,“有清師姐真得能逃出來嗎?”
姜止抬頭看著江涵影,見她眼裡明晃晃的擔心,問:“你知道些什麼?”
江涵影回頭看向桌前的姜止,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魔尊給有清師姐中了同心蠱。”
殷鍾玉和池故淵面色頓時就變了。
“陰毒!”殷鍾玉冷了臉,低聲咒罵道。
見幾個親傳的疑惑,他簡單說了一句同心蠱的作用。
聽完之後,屋內沒有一個人的面色是好看的。
“而且有清師姐之前被魔尊下了軟骨丹,雖說魔尊給瞭解藥,但到底有沒有解了藥效只有有清師姐知道。”
江涵影望著人頭攢動的城門口,心裡越發的憂心。
“若是沒有封了靈力,她一個療愈師倒是不愁,可若沒封靈力……真是有利也有弊啊!”姜止有些頭大的抓了抓頭髮。
“壞了!”
花辭猛地回頭看著他們,“侍衛已經開始在城中排查了!”
姜止迅速起身走到窗邊低頭看去。
一隊侍衛走近了斜對面的鋪子,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那一隊侍衛離開鋪子朝著客棧而來。
姜止迅速給出自己的決斷,“走。”
齊不眠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布將桌子上的簪釵包在一起,“跳窗。”
話音落下,他已經翻窗跳下去了。
一行人的身姿矯健,可因為這邊距離城門口太近了,他們前腳跳下去,後腳就引來了侍衛。
“站住!”
“快去抓犯人!”
在街口歇腳的沈有清看著這幾個人,不由得眼前一黑。
“分開跑,到時候這裡集合。”說完,姜止一把拽過江涵影扭頭就跑。
江涵影被拽得起飛。
身為主要目標的沈有清不打算暴露自己,她就那麼杵著柺杖看著一行人分頭逃竄。
城門口的守衛被他們一群人吸引走了不少,沈有清思索起來。
那邊的戰事只怕是拖不到天黑。
他們不能等到天黑再出城,出城必須要儘快。
得咧,一個一個找!
杵著柺杖的老嫗慢悠悠走著,等到僻靜處縱身跳上房梁,追著姜止和江涵影倆人而去。
已經竄入死衚衕的姜止扭頭看著身後的十多個侍衛,她將身邊的江涵影往後面一推,“躲好!”
江涵影聽話的躲到一邊,沒有逞英雄。
“咚!”
姜止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拎著一個布包,那布包的形狀像是包了一把琴。
被一琴砸到後腦勺的侍衛倒頭就睡。
“都活人,別殺。”
清冷動聽的聲音極具辨識度。
姜止回過神一腳踹開侍衛,而後劍柄一轉擊暈一個侍衛。
沒一會兒,倆人就打暈了這十多個侍衛。
姜止看著幾步外的老嫗,語氣異常的複雜,“沈有清?”
“是我。”沈有清將布包背在身後,“怎麼樣,易容的不錯吧?”
江涵影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