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他也忙著蹲下來。
她看著自己被門夾傷的腳趾,又痛又窘,不敢答辯。
還是他將她抱了起來,“對不起,我一時忘了這裡有人,所以沒有敲門。”他竟為自己的行為致歉,這倒是挺少見的。
“沒關係。”其實她還是很心虛,如果她不好奇,哪會被夾傷。
“來,我看看。”他將她放在床邊,就執起她的玉足。
“不用了。”她連忙收回腳,滿臉嫣紅,“如果有紅藥水及OK繃,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突然抬起頭,迎向她那張因為羞赧而紅透的雙頰。
她是害羞?還是害怕?
先前她曾因他的舉動幾乎歇斯底里的嘶喊,難道她有過不堪回首的經歷?
思至此,他的心再次擰痛起來。
像她這麼一個美似天使的女子,若慘遭意外,將是多大的打擊?
不!他不希望她受到如此的傷害,不希望!
他突然有種可怕的念頭,如果真有哪個男人敢動她的腦筋,他絕對會剁了他們的雙手!
該死!他的情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起伏?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她產生這種難以釋懷的心痛,生老病死他看多了,為何獨獨對她……
不知是怕再次觸及她不悅的記憶,還是連他也弄不懂的矛盾,他真的收回雙手,起身去取來紅藥水與OK繃,“你會處理吧?”
“嗯。謝謝。”低若蚊蚋的聲音,連她自己也覺得驚詫。
只不過是一句關懷,為何她的心跳得如此急遽?而且,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容易商量了?
她不敢迎向他的目光,低著頭接下藥水。
“記得趕快換上衣服,我先出去了。”他不再看她,抓了東西就往外走。
她想喊住他,卻打住。
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麼想喊住他,一顆心彷彿懸在空中,好不踏實。
忽然像想起什麼似地,她趕緊抓起他剛才為她準備的衣裳,就在套往頭上時,她又將它脫了下來,情不自禁地嗅著有著清新味道的上衣。
這衣服……他穿過吧?因為隱約中,她就是感到有一種獨屬於他的氣味
老實說,生在權貴之家的她,幾乎沒有穿過別人的衣服,就連姐姐們的衣服也沒有。媽媽向來公平,也寵她,所以,只要姐姐有的,她一定也有。
如今,她捧著易天令穿過的運動衫,心情很複雜。彷若他的碩壯身軀熨貼著她一般,那是一種很親密的感受。
她再次嗅了嗅運動衫的胸口位置,彷彿貼在他的胸膛,讓她不禁紅透了臉。
天啊!她在做什麼?
連忙將衣服套了上去,另一種密實感再次襲來。
她……似乎不再像前些時候那麼厭惡他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訝然發現自己竟有著懷春少女的嬌羞。這是怎麼一回事?
門外電腦的巨大聲響突地將她拉回現實,於是她走到門邊,猶豫了幾秒,不知自己該不該出去,最後遺是拗不過好奇心的驅使,她輕輕的拉開門
她看見易天令如君王號令般地坐在巨型電腦前,臉上正戴著那次他們交手時的眼罩,指揮若定地吩咐螢幕中的人做事。
她不可置信地凝視著他的側影,這是她不曾見過的他——冷靜、從容不迫、威儀俊絕,連說話也如閻王頒令,令人在驚悸之餘又不得不服。
他像是感覺到她的出現,不疾不徐地對著螢幕說道:“我會再與你聯絡。”
霎時,正前方的螢幕咻地一片漆黑。
他再度平靜的轉過頭,“你換好衣服了?”
“嗯。”她顯得侷促不安。
“坐。”他看著那件對她而言似乎過大的運動衫,忙著找話說,“待會兒,我會問問田伯,別院是否整理好,你再回房更衣。”
“謝謝。”她順勢坐在他的對面。
“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
“思。”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怎麼一下子變得只會哼哼啊啊呢?
“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偷竊玉的竊賊了。”他猶如法官頒令,卻沒有半點歉意。這也是他剛剛從屬下那兒得來的最新訊息。
其實,外人一直不知道,在他醫生的身分外,他也是個古玉收藏者;但最讓他小心翼翼的並非這兩種華麗的“包裝”,而是隸屬於聯合國的國際秘密刑警身分,
他們的工作不僅需要遊走各國,必要時,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