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手剛一換好彈匣,就向他左右兩邊的敵人狠命地橫掃猛擊,子彈象火龍一般掃射著衝過來的俄兵。
而更多的戰士則是朝著可能藏著俄軍的巖齒附近裡甩手榴彈,“烏拉”一些被炸傷的紅軍士兵趁著這一擋口,猛的從巖齒後跳出撲向最近的國防軍士兵,緊抱著一名阿軍戰士朝著崖下滾去。
煙幕下足足十幾分鐘的肉搏戰結以後,日涅斯克峰山腰第一處的一個一百多米的一平崖,終於被一營艱難的奪取下來,取得了一處立足點,為主峰最後的攻克打下了良好基礎。
“嗡……”
就在這時空中響起了轟炸機的嘯聲,未及幾秒,日涅斯克峰山頭瞬間就被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進入1921年的第一天,刺破黑暗的朝陽垂掛在東邊的地平線上,火紅的朝陽燒紅了遼闊的西伯利亞大地。靜謐的原野、鋪了皚皚白雪的山岡、冰封的河流以及零星的散佈的帶有各種民族風格的村落,構成了一幅格外不同尋常的西伯利亞式的冬季平原景色。
轉眼間,一陣車鳴馬嘶、轟轟隆隆,美景被打破了。公路上、原野裡、山坡上,到處是一隊隊、一群群的軍隊,蜿蜒地迎著太陽,從東面如洪流般朝西奔湧。這是一支一眼望去便知吃了敗仗的隊伍,沒了隊形,沒了生氣,耷拉胸前的腦袋沉重得抬不起來,往日那種赳赳威武的勁頭早已沒了蹤影。
修長的步槍槍在他們手中似乎也成了一種多餘的負擔,揹著的、扛著的、挎著的,姿態各異。襤褸不整的軍裝上滿是泥土、血漬,使沉悶中更顯出萬般疲憊。往來車輛和馬車捲起的塵土吞沒了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卻沒人躲閃,只是麻木的在騎在馬上的軍官們的喝吼下狂奔著,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能儘快撤回鄂木斯克,憑城憑險而守,那麼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將是撲天蓋地的阿拉斯加軍隊。
這支部隊已經沒有了建制,雖然可能多達幾萬人,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來自哪一個連隊,甚至是不是一個團,一個師的都不知道,已經全然沒有了過去的那種狂熱和激情,甚至已經沒有了必勝的信念,此時整個隊伍中瀰漫著一股令人沮喪的沉沉死氣,在他們經過的地方,零星散佈的村落冒出了滾滾的黑煙,村邊隨處可以看到被殺死的鄉民,無論男女老幼,此時空中的紅日似乎正是被這些村落中流淌的血給染成紅色。
一列車頂覆蓋厚厚白雪的列車緩緩行駛在西伯利亞鐵路上,這輛列車只有一節車廂,蘇俄紅軍第5集團軍副司令兼第十五師師長盧日科夫蜷縮在車廂中的一個座位上,腦袋斜靠窗邊,呆呆地望著車外潮水般滾動的潰兵,心裡充滿了苦澀頗不是滋味。
“敗了十五師敗了,十六師,十七師,騎兵師,全都敗了鄂畢河防線全線崩潰,此刻,那些黃皮猴子已經鋪天蓋地的殺過了鄂畢河,甚至已經推進了上百里,此刻自己指揮的德斯克狙擊戰僅僅不到三天便再次大敗,不知道有多少部隊正在如自己一樣向著鄂木斯克倉惶逃亡。”
為了給鄂木斯克防務儘可能的爭取時間,為援軍的到來爭取時間,在失去了鄂畢河防線的不利條件下,布柳赫爾命令盧日科夫收攏從鄂畢河防線撤逃的第5集團軍四個師近十萬大軍在西伯利亞鐵路線額爾齊斯段的中央部位即德斯克鎮一帶發起狙擊。
但是由於鄂畢河防線敗得太快,他們沒有太多的準備,只能在德斯克一線利用沙俄軍隊和白衛軍時期遺留的半永備和野戰工事倉促佈防,如果沒有昨夜第5集團軍直屬騎兵師拼死反攻,拖住阿軍部隊,那麼不管是十五師,還是十七師,還是臨時組織的赤衛隊,都將在阿軍第十一,第14集團軍二十萬軍隊的進攻下全軍覆沒,如果不是盧日科夫當機立斷炸燬了德斯克的鐵路,或許他們全軍撤退的機會都不可能得到,只是現在仍不保險,他們的補給都已經丟了,還有數百里路程,冰天雪地如何捱過去。
窗外的那些正在冒著黑煙的村莊,那一具具屍體,不是倒在阿拉斯加人的刀下,而是倒在了俄軍自己的刀下,盧日科夫不免嘆了一口氣,自相殘殺,卻是迫不得己,他們不能耽誤時間,沒有時間跟這些幾乎跟外界沒有多少聯絡的村民講道理,那些勇氣盡失計程車兵也沒有心情去講道理了,開始還只是搶糧不殺人,到了現在,幾乎已經無法控制了,很多村莊都直接搶糧放火,屠村而過。
這也是堅壁清野的最好最快的辦法,若一直糾纏下去,後面的阿軍隨時可以追上來,論機動速度,盧日科夫自己都沒有多少信心,被炸燬的鐵路以阿拉斯加人的實力,也許不要兩個小時就可能修好。一旦鐵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