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泰似乎知道蔣光頭在擔心什麼,沉吟半晌微笑道:“不外乎兩個可能,一是張作霖的死讓這位總統大人發怒了,如果是這樣,那就表明,皇姑屯事件與阿拉斯加無關,甚至可說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那其實也就可以表明,阿拉斯加這次插手的目的並非有什麼不好的目的,當然我指的是軍事上的重大行動。第二個可能,也許就是值得我們擔心的了,阿拉斯加有很大企圖,張作霖的死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一個坐莊的機會,而且會議地點改在漢城,委員長這一去,危險自然大大增加。”
蔣光頭沉吟半晌也點了點頭,深為憂慮的道:“若是第一可能,我們自然不需擔心,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的代表著國家,是合法的政府,居於正統地位,這一去,他們要調停,不可能太過打壓我們。但第二點,你認為有多高的可能性?”
楊永泰道:“很難說,不過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現在發達國家經濟危機極為嚴重,阿拉斯加可能稍好一些,但總是有不小影響的,目前他們又剛剛完全幾大軍區的主官調整,與我國交界的三大軍區司令全部換人了,朝鮮又面臨合併,這種時候,他們採取強硬動作軍事介入的可能性應該不高才對,何況真要有所動作,他們在我國邊境總共才多少軍隊?只怕還比不得我國幾大勢力集團中的一家。而且西伯利亞軍隊他們絕不敢動,在他們西面可是一頭龐然怪獸,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咬上一口,所以我始終懷疑第二個可能。再考慮他們的民族身份,我倒是認為第一個可能性要高得多。他們第一次發電報調停可能是一番好意,他們不希望在這種時候,我們這個臨國發生大戰,後來是因為張作霖的身亡,電報才改由那位總統大人親擬,又將地點臨時改在漢城,且連發兩封,語氣陡然強硬,所以他發怒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蔣光頭深吸一口,也不由點了點頭,“娘希匹,明知道那個張土匪跟阿拉斯加關係極為密切,這個下手的人不安好心啊”
楊永泰聞言微笑道:“自然是不安好心,只是對方下手很突然,也很乾淨,很難馬上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手,甚至我很懷疑馮閻等人是否有能力這麼利落,這麼隱密情況下完成刺殺,東北軍不全是傻子,他們不會輕易的相信哪一方的話,最終很可能就是造成東北軍完全中立的結果,這對於馮閻等人來說有多大好處?要知不刺殺,張作霖估計也只會保持中立。這一刺殺反倒可能漏出馬腳,弄巧成拙。”
“假如不是我們,也不是阿拉斯加,而我知道,這絕對也跟我們無關,那會是誰?”蔣光頭突然悚然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楊永泰顯然也想到了什麼,不由苦笑道:“這隻怕將要成為一個懸案,至少暫時解不開謎底,但不排除這是英美等國外勢力出手的可能,畢竟他們不會願意看到阿拉斯加與中國這樣兩個大國,又有血緣關係的國家完全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何況這一次的經濟危機,阿拉斯加應付得法,明顯比英美等國家受創要輕得多,這個時候,假如藉助現在我們國內的緊張氣氛,將阿拉斯加拖到這場大戰當中,不管誰勝誰敗,最終即可達到分化阿中兩國關係,又可達到削弱阿拉斯加實力的目的。”
蔣光頭聞言非常懊惱,最後摸了摸光頭道:“娘希匹,這些洋人真是可惡”
也只是咒罵一聲了,即便有阿拉斯加支援,以現在中國的國力和地位,也不敢輕易得罪其他強國。何況刺殺事件沒有證據,誰也不敢肯定到底是誰下的手,除了那個真正下手的人外。
“馬上發報吧,我必於三日內抵達漢城。”蔣光頭髮洩了一句後嘆了一口氣道。
楊永泰聽到這句話後,呵呵點頭道:“我倒是認為此去委員長說不定反有所得,畢竟我們問心無愧而且我也相信,不管是馮,李,還是閻,張,他們任何一個人肯定都會做出同樣的決定,不管他們多麼有自信,面對北面那樣強大的存在,他們絕沒有底氣真的視而不見。何況相比之下,除了我們和李宗仁,不管是馮玉祥,閻錫山還是張學良,他們橫亙北面,要是真惹得那位屠夫發火,首先遭災的肯定會是他們。北面就算吞不下整個中國,但解決他們其中一個絕對不算什麼難事。”
聽了楊永泰的分析,蔣光頭眉頭微舒,點頭道:“但願會有一個好的結果吧。”
楊永泰的分析沒有一點錯,不管在中國,這些軍閥們多麼牛叉,放在全球來看,他們的戰爭也只是山中無老虎罷了,現在北面一頭真的老虎發威了,他們這些猴子還能怎麼著,誰還敢真的去摸下老虎屁股不成。
山西土財主閻錫山捏著電報就操著家鄉話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