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知道昨晚抹掉敵軍偵察部隊可能造成的影響。可以說如果他們還堅持原來的計劃,很可能會再次遭到當頭一棒。
但朱可夫這人其實也是一個比較固執有主見的人,他不知道朱可夫在這種情況下到底作何想,所以提出建議時他已經作好了承受朱可夫怒火的準備。
不料大出他意料,朱可夫聽了他的建議,並沒有發火,反而盯著天空陷入了沉思,然後轉身對著維茲列夫道:“這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做的,我們不能堅持原定計劃,等著阿軍主動發起地面攻擊後再行動了,他們不會給我們那樣的機會。現在動,我們的裝甲力量和重炮部隊也許還能起到作用,晚了,也許就會成為廢鐵。”
說完,對著維茲列夫道:“命令重炮部隊立即發起炮擊,裝甲部隊作好準備,三十分鐘後我們要立即發起地面突擊,不惜一切代價,衝破敵軍防線。”
“是司令”維茲列夫見朱可夫居然毫無異議的支援自己的建議,臉上略微一鬆,馬上應道。
“轟……轟……轟……”豈料,維茲列夫話音還未落,便見對面阿軍陣地突然一陣猛烈的大炮轟鳴聲響起,團團火焰一閃,炮彈呼嘯聲淒厲的響起。
“轟……”一陣地動山搖,仿如大地震一般,無數炮彈砸在地面上,劇烈的爆炸聲,把整個達莫村淹沒在炮火硝煙之中。
“司令小心”一發炮彈就在朱可夫和維茲列夫附近爆炸,氣浪直衝雲宵,灼熱的炮火掃過,維茲列夫被一把掃到地上,嘴裡大聲喊叫,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只看到朱可夫幾乎是直接被炮火氣流衝到半空中砸下來。
“司令司令”維茲列夫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衝到朱可夫身邊,只見朱可夫大半個身子已經被染紅,左肩和胸口都在汩汩的冒著鮮血。
“去……去地下指揮室,馬上命令重炮部隊立即還擊……不要有任何顧忌了……裝甲部隊也不用……不用再等了,立即發起突擊。”朱可夫吃力的說道。
維茲列夫馬上點了點頭,接著一把抱起還在不斷的流著鮮血的朱可夫向著後方不過數百米的地下指揮室衝去,嘴裡還在一邊狂喊。
“軍醫,軍醫,快,軍醫和醫護兵哪裡去了,司令受重傷了……”
當他衝入地下指揮室裡,整個地下指揮室都被維茲列夫抱著的血人驚呆了。
“司令……司令,軍醫,快找軍醫和醫護兵。”
地下指揮室傳來一陣哀傷的氣氛,然後陡然嘈雜起來,軍官參謀們圍著已經滿身鮮血的朱可夫喊了起來。
還軍醫和醫護兵來的很快,為朱可夫止了血,不過人早已昏迷過去,暫時無法醒來。
維茲列夫一臉悲愴,這一仗打到現在,希望已經離他們越來越遠了,現在連最高指揮官都受了重傷昏迷,這仗還怎麼打。
怎麼打,維茲列夫這時才想起剛才朱可夫說的話。連忙轉身對著還一臉呆滯的參謀們喊道:“敵軍已經開始發起炮擊,命令我軍重炮部隊不用再有顧忌,進行還擊,命令裝甲部隊也立即發起突擊。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衝破敵軍防線,朱可夫同志的仇我們一定要報。”
“報仇,報仇”在維茲列夫一聲大吼之下,已經六神無主的軍官參謀們終於醒過神來,齊聲大吼,然後緊張的忙碌起來。
隨著地下指揮室一個個指令發出,整個達莫村方圓數十里範圍內,一個個炮兵陣地掀開偽裝,發出了許久未曾發出過的怒吼,一發發炮彈朝著對面同樣在閃爍著轟鳴炮火的阿軍陣地飛去。
而與此同時,一個個營地當中,藏在塹壕和工事當中的七百多輛坦克逐一駛出陣地,在達莫村邊緣匯合成了一支鋼鐵洪流,轟隆隆向著前方的阿軍陣地衝去。
蘇軍正式展開憤怒的反擊……
“果然未出我們所料,老黎,老衛,敵軍隱藏的力量出來了。”一直緊張的關注著達莫村蘇軍動靜的羅爾斯看到那支氣勢洶洶的鋼鐵洪流正向自己的陣地衝來,看著對面達莫村敵軍大炮轟鳴,比自己陣地上的炮火還要兇猛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大鬆了一口氣,對著身邊同樣關注著達莫村動靜的黎定安和衛均財笑道。
“果然是一支兇狠的力量,以敵軍炮火的強度來看,至少不少於八百門重炮,至於裝甲部隊,少說也有七百輛吧,而我們呢,我們四十九集團軍一個炮兵旅一個裝甲旅所擁有的坦克和重炮也不足他們數字的一半。而且這支部隊還沒有全部分配給我們,如果不是提前猜出達莫村的不正常,光憑我們196一個師很可能會吃一次大敗仗。”黎定安也笑道,雖然現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