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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帷睜開眼。昏黃的燈光下,她看見的不是何汶。“亦笙,傷口還痛不痛?你怎麼不好好躺著?”段帷溫柔的問,從浴缸中起來,摟住何汶,“以後我在那裡放個鬧鐘,你就可以不用下床叫我了。醫生說你還不能走動。”何汶知道段帷認錯人,但這時她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她只希望能夠與段帷貼近,貼近,再貼近。“來,我抱你回床上。”說著,段帷一把抱起何汶。“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傷怎麼樣了。”段帷環住懷裡的何汶,兩人半躺著窩在床上。房間所有東西都是熟悉的,窗簾,壁畫,門,乃至是床。“沒事,已經不痛了。”何汶羞紅了臉,小聲的說。這是她第一次感受肌膚之親。“真的沒事了?”段帷作勢要去檢視傷口,因為情慾,她瞳孔的顏色已經變得很深——從呂亦笙出事以來,段帷由於擔心她的傷,至今沒有與她親熱過。何汶是個聰明人,她明白,要是再不快點“進入正題”,段帷就隨時有可能變卦。於是,她反身將段帷按倒,狂熱的吻住了她。“唔——亦笙,看來你的傷是真的好了。”形容南方秋天的午夜,最貼切的形容詞就是“夜涼如水”。清晨,何汶在段帷懷裡醒來,兩人勺子般交疊在一起。她不是個很能睡的人,往往頭天工作到半夜,第二天仍在七點準時睜眼。二十三歲的她有著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青春,清純。加上與生俱來高貴氣質,害得她每天都要花很多時間打發追求她的男人。最搞笑的一次是去年,有個剛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小開,認為以他那異國情調的浪漫,足可以征服任何女人的心,便帶著一大束玫瑰自命不凡地直闖總經理辦公室。誰知,那可憐的人一走進去就看見“紅海”——何汶的辦公室裡一束束的紅玫瑰被丟得滿地都是,幾乎連個能插腳的地方都沒有。更打擊的是,何汶一見他就問他要簽收單,以為他是來送花的花店職員。她對段帷產生興趣,完全是因為女人的虛榮心。身邊的人都說段帷有多好,多帥,多有才華,她又怎麼能夠錯過這樣一個體現“自我價值”的好機會呢?可是當那隻華爾茲結束時,她忘記了所有驕傲,心中只出現一句歌詞:我要我們在一起。“亦笙”她背後的段帷夢裡喚著,放在她髖骨上的手也無意識的動了動。段帷會恨她嗎?答案很肯定。那她是不是應該避免掉那尷尬的場面?答案很清晰。她該怎麼做?答案很明顯。就算不甘心輸給你都不得不下臺他喜歡的是你就算花一生飾演你演的多麼犀利沒人伴我入戲他想擁吻的是你危難時就算拋開我也來為你展開雙臂——《他喜歡的是你》何汶輕輕下床,穿好衣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段帷和被單上的血跡,離開。和呂亦笙一樣乾脆的離開。誰說看著情人離開是一種折磨?這一刻,離開的人又何嘗好過?北京幾天後,兩手空空的段帷出現在北京機場,衣兜裡只有一封信,兩張信用卡和三個呂家家徽。她過起了“有規律”的生活:一個人住,白天上課,晚上喝酒或看書,每六個月回一次家。這是個陌生的城市,她只能這樣。她買了條金魚,訂做了很大的魚缸,每天睡前對它說晚安,起來後對它說早安。“亦笙,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