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

沈如煙的眼神依然冷若冰霜，她的目光彷彿穿透了韓楓的靈魂。她靜靜聽著他的承認，卻沒有立即發聲。空氣中的壓力幾乎凝固，整個大廳的氣氛沉重如鉛。

韓楓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知道，此刻無論他說什麼，都無法掩蓋自己心中的虛弱與不安。然而，他必須坦白，他不能再偽裝下去。

“沈皇后，您說得對。”韓楓低聲說道，“我背後確實有一些舉動，並非僅僅為了王朝的利益。為了個人的權力，我曾接觸過一些外部勢力，尋求更多的支援。”

“這些外部勢力，與我本應效忠的國家並無直接關聯。”韓楓的話語變得越來越低沉，“但我從中獲得了一些資訊和支援，或許這能讓我在接下來的局勢中佔據有利位置。”

沈如煙緩緩走近他，目光犀利：“你是在以背叛自己的方式，去換取一時的安穩嗎？”

韓楓低下頭，不敢直視沈如煙的眼睛。他的內心感到深深的自責，但他知道，此時的沈如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輕易被迷惑的人了。她冷靜、果斷、無情，任何企圖破壞她計劃的行為，都將受到嚴懲。

“你不該這麼做，韓楓。”沈如煙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出一絲深沉的失望。

“沈皇后，我...” 韓楓的話還沒說完，沈如煙已輕輕擺手，制止了他。

“我知道，你內心並非完全墮落，但你也清楚，任何的妥協和權謀，只會讓你越陷越深。”沈如煙的聲音變得愈加冷靜，卻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堅定，“你以為背叛能為你帶來更多的選擇，但實際上，背叛只會讓你越來越孤立，最終失去所有的依靠。”

她深深地看了韓楓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只有冷漠和決絕。

“既然你已經承認，那麼你也應當知道，背叛的代價是什麼。”沈如煙緩緩說道，“你需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

“沈皇后，您想如何處理？”韓楓終於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絕望。他清楚，沈如煙此時所說的“後果”，絕非簡單的懲罰，而是更為嚴酷的命運。

沈如煙停頓了一下，旋即冷笑：“處理？我不會給你過多的機會來為自己辯解。你的背叛已經暴露，你的信任已被破壞。你知道，在我的王朝裡，背叛者不會輕易得到寬恕。”

韓楓的心跳加劇，他不禁緊張起來。沈如煙的冷酷與無情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

然而，沈如煙卻沒有立即下令，她反而轉身，走向了窗外，眼神穿透窗戶，注視著遠方的天際。她的身影與窗外的蒼茫景象融為一體，彷彿在思考著更深遠的決策。

“你知道嗎，韓楓？”沈如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平靜中帶著一絲冷意，“有時候，選擇背叛並非只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更大的圖謀。但你顯然低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韓楓的內心忽然一緊，他聽出了沈如煙話語中的深意。他急忙開口：“沈皇后，您是想說...我不只是背叛了您，而是背叛了整個國家，背叛了更多的人？”

韓楓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機中。他試圖找回一絲理智，急忙說道：“沈皇后，我願意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我承認錯誤，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沈如煙轉過身，眼神冷冽地凝視著他，“你認為你值得得到機會嗎？”

韓楓咬緊牙關，額頭的冷汗不斷滑落，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彷彿這座大殿變得無比壓抑。沈如煙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只有冷靜的審視和決絕。

“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沈如煙緩緩開口，“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整個王朝，你的罪行已經無可挽回。”

韓楓心中一震，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他的臉色變得愈加蒼白，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恐。

“但，”沈如煙的話突然轉變，“我並不打算立即處決你。”

韓楓一愣，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似乎在等待沈如煙接下來的話。

“我會給你最後的機會。”沈如煙緩緩說道，“你有三天時間，徹底清理掉與你勾結的勢力，重新證明你的忠誠。”

韓楓深吸一口氣，心中波瀾起伏，但他明白，這三天，也許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他能夠把握住，他的命運或許還能有所轉機。

“謝...謝皇后。”韓楓低聲道，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既有感激，也有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