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
魏仁武戴上手套,先翻閱了檔案,一邊翻閱,還一邊說道:“嶽中原是死於氰化鈉,而注射器裡面檢測出來氰化鈉,以及注射器的針頭上殘留著嶽中原的血液,由此推斷嶽中原是用注射器注入了微量氰化鈉導致死亡的。”
李軒點頭道:“整體來講,很符合邏輯。”
魏仁武說道:“可是,檔案裡面寫著,注射器裡面還有別的東西。”
“法醫的檔案,我看過,還有一些鎮定劑的成分。”李軒說道。
魏仁武雙手叉腰,疑惑道:“這就不符合邏輯了,如果要毒死一個人,你覺得有必要在注射器裡面放鎮定劑嗎?”
李軒無法回答,但是他仍然嘗試著回答道:“我覺得這種事情,也沒必要深究吧,放不放鎮定劑,根本不影響案情。”
“錯,錯,錯。”魏仁武搖頭道,“對於我們學刑偵的來說,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既然鎮定劑存在,那就一定有存在的理由,只有挖出這個理由來,你才能真正的去觸控到真相,而不是隻去知道兇手想讓你知道的線索。”
“魏哥說的是,只關注眼前的,確實容易被人誤導。”李軒慚愧道。
魏仁武又道:“嶽中原死前,有沒有醫務人員來過他的病房?”
李軒搖頭道:“嶽中原急病後,岳陽和楊文慧沒有請醫務人員看護,他們兩個都是自己在對嶽中原進行看護,所以嶽中原在病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也就是嶽中原是在一個很封閉的空間裡,發生過什麼,只有岳陽和楊文慧知道?”魏仁武說道。
李軒點點頭,說道:“是這個意思。”
“那嶽中原死了,也沒有人知道嗎?”魏仁武說道。
李軒又搖起了頭,說道:“嶽中原的死,是在嶽大公子來到病房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我只是說岳中原之前除了死以外的情況,沒人知道。”
魏仁武哈哈笑道:“你又急著下結論了。”
李軒都快被魏仁武給繞了進去,完全跟不到他的節奏。
魏仁武接著說道:“嶽中原死的一個小時之內,岳陽在中原大廈,那楊文慧在哪裡?”
“不知道,至少能知道的是,楊文慧沒有在醫院。”李軒回答道。
“那她在家嗎?”魏仁武問道。
“她沒有在家。”李軒說道。
“那你詢問過那段時間她在什麼地方沒有?”魏仁武說道。
“問過,她說她在家附近慢跑,所以沒有在醫院。”李軒說道。
魏仁武緊鎖眉頭,說道:“你看看,這又是一個疑點了,重病的嶽中原一個人在病房裡,不準護士和醫生進行看護外,兩個人竟然都不在病房裡看護嶽中原,於情於理也說不通啊,這隻能說明他們兩個都知道嶽中原會死,而且還知道嶽鳴會在現場,所以故意錯開了這個時間的。”
李軒託著下巴,說道:“是很可疑,但是依然沒有證據推翻線索。”
魏仁武哈哈笑道:“有時候將所有可疑的地方拼湊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完整的劇情了。”
“那魏哥給我拼湊一下呢。”李軒開始催促起魏仁武來。
“不,現在還拼湊不出來,還差一些拼圖。”魏仁武拿起了解剖刀。
魏仁武手持解剖刀,一步一步朝嶽中原的屍體走去,每走一步,嶽鳴的心就跟著跳動一下,
當魏仁武已經走到嶽中原的面前時,嶽鳴的心跳已經快得沒有知覺。
魏仁武指著嶽中原手臂的靜脈位置,對李軒說道:“這個地方,有很多小孔,如果嶽中原是透過注射器被注入的氰化鈉,那應該就是這個位置了。”
魏仁武用刀剖開嶽中原手臂靜脈,他點頭道:“血液已經凝固,很難從血液裡進行檢查了。”
魏仁武又撫摸了嶽中原的肚子,便是一刀捅下去,接近著,魏仁武便在嶽中原的肚子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嶽鳴轉過身去,他以為自己能夠直面魏仁武解剖嶽中原,但真的發生了,他還是做不到,畢竟那個屍體不是陌生人,是自己的爸爸。
但李軒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他不會懼怕解剖屍體,他看著魏仁武剖開嶽中原的肚子,把嶽中原的腸子給拉出來。
“大家注意捂住口鼻,可能會有味道。”魏仁武提醒李軒和嶽鳴。
李軒和嶽鳴趕緊按照魏仁武所說的,用手捂住口鼻。
魏仁武用刀挑開了嶽中原溼漉漉的腸子,頓時整個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