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一下子站起來。說道:“我怎麼了?招你惹你了?”
郭育看了他一眼,將他拉著坐下來,說道:“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張雷坐下來,郭育對下面的人說道:“好吧,我的問題和張老闆的一樣,他招你們惹你們了?”
“為什麼不給我們錢?”有人說。
“我為什麼要給你錢?你算個什麼東西?”張雷頓時氣笑了,沒文化,真可怕。
郭育也說道:“是啊,為什麼張老闆要給你們錢呢?本官也想知道?如果他欠了你們的,那本官現在就給你們追討回來,如若不然……”
下面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張雷說道:“我也不想和你們繞彎子了,我之前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安置災民,我接納流民,給他們工作給他們地方住,讓他們賺錢。作為一個普通人,我覺得我這麼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因為我不做也沒人會說我,這本來就不是我必須要做的,只是因為我覺得作為大明朝的子民,我有這個能力能夠幫上他們一把,那我就去做了。”
“就好像是今天,我出門的時候看到幾個乞討的,於是就給了他們一些錢,對於我來說這是舉手之勞,不過卻能夠改善他們的生活,我樂意去做,但是你們呢?你們做了什麼?上門來討債?那一兩銀子是我欠著你們的還是怎麼的?”
一番話說的大家都啞口無言,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的時間,外面看熱鬧的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大聲說道:“張老闆說得對。”
他的話就好像是在平靜的水面上丟下一大塊石頭一樣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連鎖反應,原本安靜的場面頓時又沸騰了起來。
場面變得有些混亂,郭育雙手扶著額頭坐在椅子上,索xìng讓他們去鬧騰。
就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那流民中兩個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肅靜。”過了好長的時間之後,郭育連拍三下驚堂木,有些憤怒地說道。
大家都看著他,一會兒之後,郭育說道:“你們聚眾鬧事,這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人證物證聚在,但是考慮到你們的身份,本官也決定不深究你們。”
下面跪著的流民臉上都露出微笑來,郭育犀利的眼神掃過眾人,突然指著正中間兩個瘦小的人說道:“你們兩個站起來。”
他所指的,正是剛才交頭接耳的兩人。這兩人心中一跳,猶猶豫豫地站起來。
“你們兩個剛才在說什麼?”郭育厲聲厲sè地問道。
左邊那人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我們沒說什麼。”
“對對對,我們什麼也沒說。”他旁邊那人點頭不止。
張雷也注意到了這兩人,其他的流民都是面黃肌瘦。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雖然這兩人身上也邋里邋遢的,身材瘦小,但是不管是膚sè還是面容,都和其他的人有著本質區別。長期的營養不良所造成的那種模樣是怎麼裝都裝不出來的。
“這兩人是混進來挑事的。”張雷心中頓時有了這樣的一種覺悟。
郭育冷笑道:“還狡辯,剛才本官就已經注意你們了,老實交代,否則的話大刑伺候。”
“大人。咱倆和他們都是一起的,為什麼光打我們?”
“這個問題還是問你們自己吧,說不定打一頓你們就知道為什麼了。來人,上刑,先重責二十大板,看他們是招還是不招。”郭育毫不留情,一招手,立馬來了兩個衙役,將兩人拖了出去。
外面立刻響起了慘叫聲,聽得人心驚膽戰的。張雷問道:“大人,你怎麼自導他們兩個有鬼的?”
郭育說道:“我看到他們竊竊私語了。而且你發現了沒。他們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雖然外表可能會欺騙一些人,但是眼神是怎麼裝都裝不出來的。”
張雷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麼覺得,這麼一想,他們兩個也確實如此。”
兩人談話之間,外面的行刑已經完了,兩人止不住地呻吟,如同死狗一樣被拖了回來。郭育又是一拍驚堂木,說道:“你們還招是不招?”
兩人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這樣程度的刑罰雖然會讓人痛不yù生,但是卻不會傷筋動骨,更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儘管兩人已經是這樣了,但是郭育卻並不害怕他們會就此死去。
“大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招什麼?”
“還嘴硬,看來是還沒打過癮吧?來人,上老虎凳,再拿點鹽水胡椒粉來,要是不招就灑在他們身上。”郭育毫不留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