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站得是胤禛;她也不是女主;胤禛一身的皇子貝勒裝束;蟒袍上是四爪金龍;在陽光映襯下,夢馨眯起了眼睛,真是光鮮富貴。
胤禛同樣看向了夢馨;她也一如既往得沒穿任何接近於紅色的旗袍,夢馨小把子頭上瓚了一朵白玉蘭花,但同旁人不一樣,夢馨穿戴富貴而不是像是空谷幽蘭般高潔,胤禛沒想到白玉蘭花也是襯富貴的。
即便佟佳氏,有時也會對著福晉的正紅衣服黯然上幾分,羨慕嫡福晉的待遇,佟佳氏嘴上不說,但胤禛明白幾分,唯有夢馨···胤禛看了太多,有時候會想,如果夢馨有將對烏拉那拉氏的恭敬用在他身上,也許自己不會因為她而喜怒不定。
兩人對視了半晌,夢馨笑著福身:“見過四爺。”
鬢間蜜色流蘇搖晃,胤禛食指扣緊扳指,“你可還記得你是爺的側福晉?”
夢馨沒想過能完全隱瞞住胤禛,垂著臉頰,只是將額頭露給胤禛看,彷彿在同胤禛比耐性,胤禛隨著她,過了半刻鐘,胤禛說道:“回去。”
胤禛走近夢馨,夢馨向旁邊退開,彷彿向胤禛臣服的讓開位置,胤禛嘴角微微揚起,但卻聽見夢馨說:“妾是您的側福晉,您和妾都知曉妾這個側福晉是如何來的,妾為了能在府裡享受榮華富貴,為了能繼續服侍四爺,只能奮力一搏了。”
夢馨抬頭同胤禛錯愕的目光撞到一處,眼角餘光看不到任何人,猜想胤禛許也是沒把說服她,才會將奴才等遣散,胤禛怔怔的看著笑顏如花的西林覺羅氏,她漆黑的眸子泛著冷靜,自嘲,苦澀,甚至還有幾分張揚的豔色,唯獨沒有不捨,哀求。
胤禛最不滿夢馨的一點是,她總是將一切粉飾太平的裝飾扯破,彷彿他同她之間只是因為冠世侯是她的兄長,胤禛抿起嘴唇···雖然是這麼回事,但胤禛還是覺得難看。
“如果為了伺候爺,你會此時出門?”
夢馨安靜的聽著胤禛的指責,胤禛說了幾句停住了口,在她面前好像他是無理取鬧的孩童,二十多的胤禛在十幾歲的夢馨面前是孩童?胤禛尤其是難以忍受。
“妾不出門的話,您願意幫妾出面嗎?”
“胡鬧。”胤禛發洩般的甩了衣袖,“胡鬧得有個限度,別以為爺能容忍你繼續胡鬧下去。”
“不想死。”夢馨嘴角翹起,“我怕死,很拍死,沒有死過的人不知曉活著的可貴,寧可站著生,而不跪著活的高尚品格妾沒有。可現在有人想要妾的性命,您說妾能眼看著繩索套在脖頸上而不反抗嗎?”
“誰能要你的性命?”胤禛神色多了幾分的不耐煩,夢馨說道:“您說呢?很多人看妾不順眼,都盼著妾的孃家一蹶不振,倒時妾就是砧板上的肉···四爺,那時您怕是連看妾一眼都覺得噁心吧,也是,妾什麼都好事都沒做過,又怎能妄想您另眼相看?”
夢馨眉梢上挑,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胤禛攥緊拳頭,“你救了弘暉。”
夢馨笑著說:“妾已經習慣了富貴,習慣了大魚大肉的日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救下弘暉並不能保證她一輩子能平安無事,胤禛的保證她更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夢馨並非是苦中作樂,在床榻上,夢馨當胤禛當成男人,下了床,他們是陌生人,夢馨從沒將胤禛當成老闆之類的看待,她有嫁妝,有靠山,不用指望著胤禛生活。
“妾也想過求您出面,但妾明白,您不會幫忙。”夢馨再次迎上了胤禛冷傲的眸子,他在背後沒少做動作,京城如今因為善保賣妻亂成這樣,胤禛在渾水摸魚,皇子們在隔岸觀火,“妾是側福晉,妾的阿瑪不是您名正言順的岳父,您不能管。”
胤禛看到夢馨站在他面前,他們之間緊緊隔著一尺,胤禛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兒,不是皂角的香氣,淡淡的又又覺得濃郁。
“既然您有諸多的理由不能幫忙,妾只求您別阻止妾,同您一樣,妾也有諸多必須出門的理由,是生存,還是死亡,妾選擇富貴的活著。”
夢馨眼裡閃過調皮的光亮,穿著的花盆底彌補了她的身高不足,夢馨白藕一般的手臂抬起,在胤禛錯愕的時候陪捧住了他的腦袋,胤禛徹底的怔住了,“你···”
再進化的胤禛,也沒夢馨來得開放,夢馨的手指點了點他的嘴唇,彷彿紈絝公子一般的戲謔,“放心,妾不會吻您。”
夢馨將額頭印在了胤禛的唇上,光潔細膩的額頭碰觸他的嘴唇,胤禛手臂差一點纏上夢馨的腰肢,垂下眼瞼看著清秀的眉眼,深邃的眸子壓抑下去波動。”雅典娜。“
夢馨退後一步,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