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我……”
“你早就知道?”阿爾伯特猛地回頭,目光裡有著不容錯過慍怒。
威廉敏娜順了一口氣,慢慢地說:“是,我昨天就知道了。但是……”
“但是你沒有告訴我!”
威廉敏娜無奈地嘆氣,“阿爾伯特,這事已經完美解決了。你為什麼要生氣?”
阿爾伯特走近,問:“我想知道,是誰和你出這個主意?”
“我就不能自己做這個決定?”威廉敏娜也不由生氣,“看在老天爺份上,我是女王,不是一個家庭婦女!我有能力和權利對帝任何事情作出裁決!”
“別狡辯,薇莉。”阿爾伯特抓著妻子雙肩,直視她眼睛,“這麼大事,你一個人做不了決定。我瞭解你,你肯定要跟誰商量一下。你沒有告訴我……是漢斯博格是嗎?”
威廉敏娜下意識地抿起了嘴。
正如阿爾伯特所說,他了解她,也瞭解她每一個動作含義。
他失望地送開了威廉敏娜,“你告訴了他,卻沒告訴我?”
“阿爾伯特,拜託!”威廉敏娜努力勸慰著,“他本來今天要去格魯科茨市政廳。我只是擔心他安危。”
“是,你擔心他。”阿爾伯特苦笑道,“今天這麼大事,你甚至都沒有想到告訴我。如果逮捕行動失敗,如果那枚炸彈爆炸。那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威廉敏娜煩躁地抓了一下頭髮,“但是歐文這個提議,我也覺得是合理。這是一個絕佳機會!”
“你知道嗎?你永遠都是這樣。漢斯博格是你導師,漢斯博格是你最好朋友,漢斯博格永遠都是對……”
“別這樣,阿爾伯特。”威廉敏娜叫起來,“你知道他對我意味這什麼。而且他一直是最堅定保皇黨,他當選對我來說太有利了!”
“不要混淆視聽,薇莉,你知道我想要說什麼。”阿爾伯特失望地看著妻子,“如果你自己沒有意識到他橫在我們中間,那麼我說什麼都沒用。”
“你在說什麼?”威廉敏娜覺得不可思議,“我,和漢斯博格?”
阿爾伯特眼神裡充滿著哀傷,“也許我不該點醒你。”
他抓起外套,開啟門大步離去。
威廉敏娜站在原地,痛苦地閉上了乾澀眼睛。
這天晚上,女王夫婦自新婚以來第一次分房而睡。那間早就為阿爾伯特親王準備臥室也直到今天才被利用起來。
帕里斯宮裡侍從都顯得格外謹慎而小心,他們在宿舍和廚房裡小聲議論。
“天下沒有不吵架夫妻。”廚娘顯得十分不以為然,“我和我丈夫結婚三十年,幾乎每天都要吵上幾句,可是我們還是那麼相愛,還生了五個孩子。婚姻可是一門大學問,年輕人們,而爭吵不過是一點氣氛調節器罷了。所以,你們不要以為一點拌嘴就會讓他們感情破裂。也許明天他們就又在一起用早餐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早上,上面傳達來女王和親王在各自臥室用早餐指令時,連廚娘都忍不住做了一個怪臉。
“新婚夫妻總需要一個磨合期,而婚姻正是一雙考驗雙腳鞋子啊。”
威廉敏娜其實打算辛西婭去詢問阿爾伯特是否願意和她一起用早餐,不過被知道他們吵架安吉拉阻止了。
“這是你們第一次鬧彆扭,親愛,我不建議女方主動講和。第一次很重要,豎立家庭中權威就靠這個時候。”
“可是我確有不對地方。而且,上帝,我已經是這個家庭中權威了。”
“那就等他主動來找你了,你再誠心道歉!”安吉拉說,“而且別想當然。男人,特別是無所事事呆在家裡男人,對家庭權威渴望是非常迫切。他已經沒有了事業了,那更不能失去家庭裡地位。”
“有必要分析得這麼理智嗎?”威廉敏娜不由皺眉,“婚姻維繫難道不是感情?”
“我姨媽是為心理醫生兼婚姻諮詢師,親愛,我跟她可學了不少。”安吉拉幫威廉敏娜倒上了咖啡,“你也許是個女王,可你也是個女人。女人特質就是任性和不講道理。他是你丈夫,他理當包容和呵護你,而不是讓你一個人在新婚時候就躺在冰冷床上。”
威廉敏娜忘著阿爾伯特以往坐那個空位子,嘴角掛著無可奈何苦笑。
沃爾夫爵士捧著閱讀屏走了進來。
威廉敏娜精神一振,問:“唱票已經結束了?”
“是,陛下。”沃爾夫爵士說,“漢斯博格閣下當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