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出了憲法修整議案。
“如果能三足鼎立倒是好事。”威廉敏娜對卡恩斯說,“不過安娜貝爾不會忍受和誰平起平坐。現在就看她選擇哪個是她的盟友了。弄不好我們國家真的會有內戰。聽說軍隊都已經全員警備了。”
“做她盟友可不是什麼可愛的身份。她遲早也會把對方幹掉的。”卡恩斯說。
“我賭五鎊,卡恩斯,她會選擇元老院。”
“你為什麼就不對你自己的未來抱有一點美好的憧憬?”卡恩斯說,“如果她選擇了元老院,你就被髮配定了。”
“我沒辦法左右她,我只能分析她。”威廉敏娜認真地說,“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守舊派,卡恩斯。她為了登基和假裝和民主黨握手已經是她最大的退讓了。施耐德知道,所以他才選中了我——這點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我將來會找他清算的。不過,親愛的,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有準備了。”
“什麼準備?”卡恩斯問。
這時候安吉拉推門進來,一臉困惑地說:“薇莉,下面有個紳士要我把這個卡片交給你。”
威廉敏娜得意地衝卡恩斯一笑,接過了卡片。
“是誰?”卡恩斯問。
“盧森堡大公。”威廉敏娜開啟衣櫃開始挑選衣服,“他想請我去帝國塔的珍珠餐廳吃晚飯。”
“你在開什麼玩笑?”卡恩斯大叫起來,“那個胖胖的,又無聊的盧森堡大公。”
“別這樣,卡恩斯,他人真的很好。”
“是啊。”安吉拉也說,“他是個紳士,一點都不傲慢。而且他也沒多胖。”
“他胖得就像廣告裡的蛋黃醬博士,或者橡膠輪胎人。”
“別這麼刻薄,卡恩斯。”安吉拉嫌惡地說,“你現在看著又健美又英俊,可等你過了四十歲,你也會禿頭髮胖紅鼻頭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美之女神是什麼時候失去對你的眷戀的。”
“那也是二十多年後的事了。”卡恩斯忿忿地站起來,“薇莉,這就是我的意思。你完全用不著委屈自己。這就是漢斯博格教給你的?”
“別站在一邊對我指手畫腳!”威廉敏娜已經換了一件裙子,從浴室走了出來,“我是個孤女,我被人當作政治籌碼推來扯去,我活得沒有自由。而歐文……歐文不在我身邊。”
她抓著手袋衝出了門,還把門重重地甩上了。她很少這麼生氣,讓屋裡的卡恩斯和安吉拉沉默了好一陣。
“你反應過度了,卡恩斯。”安吉拉過了半晌,才小聲地說,“你知道,你不該提起漢斯博格的。”
卡恩斯坐在地上,屈著膝,抱住腦袋。
安吉拉繼續說:“而且她說的對。我們都幫不了她,只有那個大公可以。”
“難道你希望她嫁給那個平庸的男人?”
“當然不。我覺得她最好的結婚物件是塞勒伯格。”安吉拉說,“不過,如果你希望她能嫁給你,乾坐在這裡抱怨是沒有用的。”
31
威廉敏娜坐在帝都塔頂層珍珠餐廳裡。靠窗位置,剛好可以將帝都繁華壯麗夜景收入眼底。這座城市入夜後,就變身為一塊鑲嵌著無數寶石黑色天鵝絨,而一晃而過懸浮車就像是滾動著珍珠。
盧森堡大公坐在對面,正興致勃勃地介紹著菜式。威廉敏娜有點漫不經心,他也察覺了。
“我希望這個時候約你出來不會給你造成什麼不便。”公爵說,“最近發生事我都知道。相信我,我一直都支援你。”
“謝謝,公爵大人。”威廉敏娜勉強笑了一下,“在這事結束前,我都不能斷言它會對我有什麼影響。不過我知道在飯桌上談亂連環殺手是不合適。”
“當然。”公爵笑了笑,“我希望你不會受到什麼波及。”
“我會盡量讓自己不受影響。不過你知道在大潮流下,一個人想獨善其身是很困難。”威廉敏娜苦笑著,低頭切著魚肉,“不過我一直個無足輕重人。所以這些事也對我影響不會很大。總之,我會畢業,然後回到羅克斯頓生活。這一直是我期望生活。”
“噢,可憐女孩。”盧森堡公爵流露出了深切憐愛,“有什麼是我能幫你嗎?我一定義不容辭,竭盡全力。”
“你真好,公爵大人。”威廉敏娜對他滿懷感激地笑,“能有您這樣朋友在我身邊支援我,我感到充滿了力量。或許將來你可以去羅克斯頓拜訪我。羅克斯頓比不過盧森堡星域大,但是景色也十分優美。”
“我相信,殿下。也只有您才配得起那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