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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個害人精、倒黴鬼,竟連累到玄元身上了。

我心下十分難受,如同吞了蒼蠅一般,有苦說不出。

“你近日便莫要與他來往了。凡人古怪得很,總以為別人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實則心裡不知在想什麼么蛾子。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看樣子來人不止一個。為了掩人耳目,月老暫且先遁了。

“陸隨雲!”

開門的是玄元,身後跟著阿烈還有幾個婢子。

玄元二話不說便將我擁入懷中,彷彿想把我按到他的胸膛裡去。

久病未愈,他的面色因急火攻心而愈發的蒼白,呼吸急促。

我的臉羞得通紅。玄元就這樣攬著我,使我正對著阿烈的眼睛。

我瞧見阿烈訥訥了半晌,嘴唇翕動,但終究還是未將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口。

“隨雲姐姐,方才我聽人稟報,說是那琉璃來拜訪你,我們怕你出事,便急急的趕了過來。”

玄元聽了這話,慌忙拉開我,將我從上至下的打量了一遍:“沒事麼?”

“我甚好。”

玄元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眼神凌厲。他伸出手來,用拇指擦去我嘴角殘餘的血跡:“這叫甚好?”

“公主。”一個婢子可憐兮兮喚著,霎時間眾人譁然,紛紛圍過去看那婢子手指之處,我方才吐在地上的一灘血。

我略有些無語。這從人口中出來的必都是汙穢之物。

這麼一群閒人沒見過世面似的圍觀我吐出來的穢物,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這琉璃可真是惡毒,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阿烈憤憤的將我拽離了玄元的懷抱,“今兒個非給她點顏色瞧瞧。”

這阿烈也是個愛惹事生非的主兒,不比我慣於息事寧人。

我總覺得聽了方才月老那番話,更該可憐琉璃這個痴情女子:“算了,你看我不是生龍活虎的麼?此事便就這般算了。”

“怎能便這樣算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未待傳訊太監通報,君卿就衝了進來,想必也是聽了琉璃來訪我的事,匆匆散了宴。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我身邊都是他兄妹二人的眼線?

君卿方才定是喝了不少的酒,渾身都是醉人的酒香。他的眼神有些迷離,聲音低沉沙啞。

“陸隨雲,你可真是個怪人。”

君卿將我打橫抱起。好生奇怪,酒醉後的君卿並不似一般酒徒莽漢那般東倒西歪,他的腳下有如生了根一般沉著,“吐了這麼多血,怎麼還站得住。”

我不自覺的抬眼望向玄元,他的眼神躲閃,略有些不自然。

君卿將我的頭給撥過來,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

玄元怕是方才跑的狠了,現下又開始咳嗽起來。我一記起之前月老說他命不久矣,便突然心痛的要命。

“連烈,扶凌將軍下去休息。”君卿抱著我的手調整了一下姿勢,更穩了些,“我要去殺了那個賤人。”

醉了酒的君卿不知為何脾氣怎的這麼暴,不如往常來的沉穩。

“你殺了琉璃,眾人皆會說你忘恩負義的。”我好心提醒他,畢竟我還是一個實在人,有良心的很。

君卿愣了愣,隨即輕輕撫著我的眉毛,在我的額角落下淺淺的一吻:“無礙,只要不負你。”

彼時玄元已被阿烈攙著離開了。

若是玄元在這兒我還可以轉頭去看他,省的像現在這般尷尬的不知眼神該往那邊飄。

不知為何,每每君卿與我親近的時候我都會想到玄元,而且心內都會湧上一股求之不得,欲求難求的無奈。

君卿帶著自己的劍,抱著我,大步流星的趕往了琉璃所居的清乾宮,身後跟從了一眾侍衛隨從。

從他們隱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皆覺得此舉不大妥當,但面對著盛怒之下的天子,也只能噤若寒蟬。

琉璃應是被方才月老溢位的仙氣所傷,此刻正在寢宮之內閉目養神。

也許是因為我太沉了,君卿一路抱著我行至此處已經耗費了太多氣力,所以破天荒的沒有抬起手中的劍斬了清乾宮門口那兩個個攔著他路的宮女兒。

行至殿內,君卿便將我放下,衝到了琉璃的榻前,刀的寒刃抵著她的脖頸。

“你要殺我?”琉璃望向了君卿手中的劍先是一愣,或許是氣極反笑,笑得我不寒而慄,“好啊,孟君卿,你要殺我!”